股東,他們這次雖然初衷是出於挽回商行的聲譽,但這麼做卻實實在在地幫助了許多困難的家庭,許清由衷的欣賞。

“許大人,眼看人應該也差不多到齊了,可以開始了,許大人請!”韋靈運這時也神sè嚴肅了起來,上來輕聲對許清說道。

衙役上去敲起mén邊的大鼓來,鼓聲一起,下面轟luàn的人聲便靜了下來。

許清點點頭站到臺階上,望著下面黑壓壓的人cháo高聲喊道:“鄉親們,這次的撫卹金是由龍mén船廠的十八家股東共同籌集,由潤州府衙協助發放,本官在此保證,此次籌集的五萬貫撫卹錢同,將一文不剩的發到受難者家屬手上,具體發放標準如下,每位遇難者的家屬撫卹一百貫,受傷者視傷情輕重,十到五十貫不等,被焚燬房屋的也將有一定的補償!現在鄉親們就可以找到你們所在街道的坊長里正,由他們帶領上來領取撫卹,大家不要急,領完撫卹金之後也不走馬上走,都到右邊的空地稍等,我們發放完之後,還要作一次核實。”

“娘,是真的,是真的,我就說許大人不會騙咱們的,娘,你怎麼了?”人群中楊源牽著孃親的手,正興奮地說著,突然發現孃親的眼淚流個不停,不禁急聲詢問起來。

“乖孩子,娘沒事!”楊家娘子撫著孩子的頭,口說沒事,眼淚卻一直流個不停。

楊源的父親幾年前做生意欠下幾百貫,一家人節衣縮食才剛還清,如今家境本就不好,丈夫tuǐ又受傷,連尋醫問yào的錢都要東家借西家討。

昨日飯時衙役來通知,說象楊源父親樣重的傷,按制定的標準將有五十貫的撫卹錢,對她一家來說這等於是雪中送炭,怎不叫她淚如雨下。

百姓們在衙役的維持下,排成了幾條長隊,緩緩地向衙mén前發放現銀的幾個點挪動,為防名單上存在虛報漏報的情形,許清和韋靈運等人親自走到各坊百姓中間,讓百姓們自己相互確認,杜絕衙役和坊長nòng虛作假。

直到天近午時,撫卹金才發放完成,許清又讓股東們去唱名,核實了一遍每傢俱體領到的數額。

這種lù面的事情股東們自己是樂意去做,從今往後他們的善名將深入百姓心中。

發完撫卹金後許清沒有再出面,而是讓韋靈運站出去,發表了一大篇鼓舞人心的講話,許清事先已經與之告辭,然後與股東們拱拱手,在韋靈運口沫橫飛的演講聲中悄然離去。

“許郎,這發放撫卹是件好事,你怎麼反而顯得無jīng打採的?”

四面環水的涼亭中,回到家的許清在竹簟上舒適地躺下來,紅菱一邊給他墊涼枕,一邊輕聲地問道。

這炎炎夏日,池邊婆婆的樹影都耷拉著腦袋,樹上的知了鼓譟個沒完。

難得涼亭中一片清涼,許清正在思量著,是不是給個彈弓玩玩,沒事就讓她去打那叫個沒停的知了,免得擾人心神。

見紅菱問起,許清呵呵地笑道:“能給潤州傷亡的百姓發一大筆撫卹,我心中自然是高興的,我之所以無jīng打採可不是為了這事。”

“那所為何事?”

後huā園中寂寂無人,連池中魚兒吐làng的聲音都隱隱可聞。

“我無jīng打採是因為還要好久才能讓紅菱做我的新娘子,月下吹簫固然別有一翻滋味,但卻不能真個一探桃源,總難免有些美中不足。”

紅菱被他說得渾身酥酥的,一手伸向他腰間的軟扭他一下時,才發覺yù指也變得綿軟無,只好無奈地放過他。

紅菱微閉著如絲的媚眼,輕輕說道:“許郎,其實許郎能如此等紅菱,紅菱已經很知足了,並不需要許郎執著什麼,許郎若是想要奴家的身子,奴家隨時願做許郎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