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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裡的素素想到兩位兄長，忍不住伏桌失聲而泣。想到那麼疼愛自己的大哥和二哥以及爹孃被杜青鶴和那個什麼知府害死，她只覺整顆心就要炸開。這個世間太沒道理，難道老天不長眼嗎？為什麼要讓無辜的人悲慘地死去，卻眼睜睜看著惡人在世間逍遙而不管不顧？難道說老天爺也只會欺壓良善嗎？如果不是，那麼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道理？

一邊流淚一邊含恨切齒的她忽聽得叩門聲響起，趕緊擦乾了淚，調整了情緒去開門。

“聽說你今天不用做繡活。”吳錚進來看著素素紅腫的雙眼道。

“嗯。對了，”素素拿出身上的一小包銅錢和一點碎銀子道，“這是我這段日子刺繡所掙，吳大哥替夫人收下吧。昨天你過來的時候我一時忘了。”

吳錚看了看她手裡的銀錢，說道：“我們不差這些，你現在身上沒錢。就自己留著吧。”

素素皺了皺眉，拿著銀錢的雙手往吳錚跟前又送了送道：“我要是私自留著，那算什麼？現在我吃這裡穿這裡，錢自然得交給你跟夫人。”

“都說了沒事的。我們不會計較這些。”吳錚仍舊推了回去道。

“都說了我不能留！”素素控制不住煩躁的心，說話間明顯已帶了慍怒，口氣也一下子變得極其生硬，一把將銀子塞到了吳錚手上。

吳錚見她變臉，只得道：“那好吧。”將銀子放進了懷裡。

素素自知失態。尷尬地看了一眼吳錚，卻又擠不出笑臉，只得一轉身坐在了桌邊。

吳錚也坐了下來，說道：“我看你最近心情很不好，難道就不能對我說說嗎？”

“沒事。”素素平靜下來道，“對不起，吳大哥，剛才我一時心急……”

“我知道。”吳錚看著她紅腫的眼睛，又想到昨晚的事情，心裡總覺得不安。尋思著最好能讓她出去散散心，這麼悶在屋裡實在讓人擔心，遂道，“既然今天你有空，不如換身衣裳跟我一道去藥鋪吧。”他說的換衣裳指的自然是換上男裝。

素素聽吳錚這麼說，想了想後點頭答應了，不過卻又回了一句：“不用換了。”

在藥鋪忙了一天，兩人出來後，吳錚道：“累了吧？我在知味齋訂了位子，走吧。”

素素聽吳錚說在酒樓訂了位子。不由遲疑了步子，說道：“我不去了。”

“你連除夕都堅持要單獨過，今天我帶你去吃點好吃的吧，走吧。”吳錚說完。也不管素素答不答應，已當先邁步。素素見他堅持，也只能跟上。

進酒樓的雅間落座後，酒菜上來，吳錚夾了一筷子菜到素素的碗裡道：“你瘦了好多，來。多吃點。”

看著為自己夾菜的吳錚，這一幕是多麼熟悉，素素眼前閃過的是杜雲柯拉她去酒樓陪他喝酒時，夾菜給自己的一幕，以及兩人在錢莊一起用飯時的情景，想到這，她猛地醒悟，暗自愧疚，這些天來極力控制自己不去想他，為什麼又要想起他來。她扶住了額頭閉上眼睛，使勁晃了晃頭，強行把不該想的驅逐出來。

“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吳錚見她難受的樣子，擔心地問道。

“沒有。”素素鬆開了手，抬眼看見吳錚面前的酒杯，說道：“吳大哥，我想喝酒。”說著也不管吳錚答不答應，一把拿過吳錚的酒杯，拿起酒壺斟了滿滿一杯。

吳錚詫異之下，還沒決定要不要阻止，就見她已經仰頭一飲而盡。見她心情不好，一副想要借酒澆愁的模樣，遂也就聽之任之了。哪知她一杯落肚，又斟滿一杯，然後又是酒到杯空。

“想喝酒可以，你慢點。”吳錚一把按住了她又要提起的酒壺道。

“我知道，你別攔著。”素素卻推開他的手，緊接著又滿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