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糊的奢望了。

惠美姬帶著幾分小心的觀察著莜莎的表情,見她沒有什麼大的情緒波動,才慢慢的說道,“我也是今天才接到的訊息,說她的病情似乎……”說道這裡便不自覺的停頓,見莜莎臉上還是那副無喜無怒的樣子,才接著說道,“她說她想見見你。”

“我知道了。”莜莎平靜的回答道,“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既沒有歇斯底里的爆發,也沒有冷嘲熱諷的哭泣。

甚至,連一個表情都沒有。

“莜莎?”惠美試探性的叫著愛人的名字,害怕她一時間受刺激太大反而全都憋在心裡。

“我沒事,”莜莎把手覆在惠美緊握的拳頭上,反過來安慰起惠美,“只是時間隔太久,我覺得這事挺……神奇。”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母親,莜莎自覺有些適應不能,“我們是現在走還是?”

“現在。”見到莜莎這麼想的開,惠美也就恢復了常態。

自家愛人堅強的完全不需要安慰,怎麼總覺得有一點遺憾呢?

到達醫院門口,一路上都非常平靜的莜莎眼中帶了幾分焦慮,不安的摳著指甲。

惠美輕輕地拍了拍莜莎的肩膀,借勢將人帶出車門。

“到這裡就好了。”病房門口,莜莎小聲提醒著。

“自己小心。”留下這四個字,惠美就真的不再逗留,轉身離開。

看著對方瀟灑的背影,莜莎只覺得嘴角微微抽動。你敢再多安慰我一下嗎?

莜莎搖搖頭,又做了幾口深呼吸,才用那發抖的雙手用力的推開門。

入眼的是一片純白,大片的雪白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刺眼無比,莜莎眯了眯眼睛,才慢慢適應了這個以晃瞎人眼為目標的病房。

“是莜莎嗎?”一個女聲在裡面溫柔的呼喚著,“請進來吧。”

莜莎原本以為會碰見很多醫護人員或是其他病人,可走進裡面才發現這大的過分的病房裡居然只住了一個病人。

‘倒忘了外公財大氣粗。’看著那人揮揮手讓小護士下去,莜莎不合時宜的吐槽著。

“過來這邊坐,”那人溫柔的招呼著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莜莎,“來讓媽媽好好看看你。”

慈愛的表情,眼中還閃著淚光,柔弱的外表卻意外的很有精神,已經不年輕的面容和莜莎有著八分相似。

‘那是,我的母親。’這樣想著,強壓下心底裡翻湧上來強烈情感,莜莎慢慢的走到床邊,任由對方一遍又一遍的撫摸過自己的臉頰,淚水就這樣沒有自覺的流出了眼眶。

哭什麼呢?莜莎也很奇怪。是小時候偷看照片被父親呵斥的委屈?還是在其他小朋友嘲笑自己時的憤慨?亦或是,長大後慢慢了解到出身貴族的母親被外公接走,從此和自己與父親斷絕關係的悲涼?

只是幼年對母親的渴慕已經消散;當初被嘲笑的憤怒已經平息;就連一直介懷著的,被親生母親拋棄的事實也早就可以從容面對了。

所以莜莎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哭。

只是淚水還在不講理的肆虐,彷彿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

這邊倆人一個安慰一個乾哭,另一邊惠美剛一到走廊拐角就被人給攔著了。

“我們老總找你。”領頭的黑衣人毫無感情的說道。

看著那黑洞洞的槍口,惠美嗤笑,就知道這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本以為會有人來談判,卻不想剛一被帶到空地就遭到了十幾人的圍攻夾擊。

‘費勁周折把我叫出來就是為了打一架嗎?’心裡腹誹著,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敢怠慢。

當然還是兩拳難敵四手,惠美身手不錯,單對方也不是吃素的,更何況他們人多。

被一拳擊倒在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