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用手段?”

“青菸不是嗎?”

糜塗輕笑起來:“青菸是聖女。又從沒執行過任務,自然單純,但我們不是。你認識的斐嵛,尊上。不都利用過你?”

一言驚醒夢中人。

糜塗繼續說道:“你以為當初你遇到斐嵛是巧合嗎?尊上留下來幫你真地只因為你是他朋友那麼簡單?”

心中一陣難過。的確,當初他們的動機都不單純。

“他們現在是你的朋友。但當初決不是,在幽國,只要被神主派遣任務的人,都只有一條準則:無論使用任何手段,都要達成目的。”

“即使犧牲?”我開始迷茫,他們,都還是我認識的斐嵛和天嗎?

糜塗並沒立刻回答我的問題,只是淡淡地看著我,然後說道:“你是天機,難道不知道嗎?”

心中泛起了哀傷,帶出了眼淚:“原來大家都在利用我,只因為我是天機……”

“雪兒。”糜塗急了,立刻伸手捧住了我的臉,“你怎麼哭了,只要你現在是他們真地朋友,就沒人會傷害你了。”

“是嗎……”我垂下臉,糜塗立刻緊張起來,他似乎面對女生的哭泣手足無措。

就在他站起身要安慰我的時候,我終於找到了機會,沒錯,前面我都是裝地,只想偷襲他,然後狠狠扁他一頓出這幾天的悶氣。

手中地匕首迅速劃出一道漂亮地弧線,而出乎意料的是,糜塗居然沒躲,匕首掃過,當即帶出一道血光,我立刻怔住。

我地武功本就一般,命中率不高,而現在我真的很慶幸自己命中率不高,否則刺到的就不是糜塗的手臂,而是心臟了。

“你為什麼不躲。”我急了,捂住他流血的手臂,鮮紅的血染紅了他的衣衫,從我的指間潺潺流出。

糜塗微笑著輕撫我的長髮,眼中是他對我的寵溺:“我說過,現在我們是父女,父親自然是容忍孩子的一切,我知道你從沒把我當父親,可我真的很想做好這個父親。”

“白痴啊!”我終於忍不住大罵出聲,“我們那裡的父親都努力想做兒女的朋友,而你卻硬要反過來!”我現在又氣又急,心裡又帶著愧疚,一時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想法,“而且,你這樣一味的容忍也只是溺愛,溺愛孩子的家長又怎會是好家長!”

我慌忙翻出了藥箱,拉高了他的袖子,一道觸目驚心的刀傷讓我心痛,這是我做的,我刺傷了一直寵愛我,關心我的糜塗,鼻子有酸,趕緊給他上藥。

“糜塗,我不明白為何你們狐族會有這樣的規矩,但難道我們就不能做朋友嗎?”可以啊。”

“可以……慢著。”我從慌亂中回過了神,疑惑地看著依舊微笑的糜塗,“你剛才說可以,那為什麼還要我做你女兒?”

糜塗的視線越過我的頭頂,望著遠方:“因為當時父親很看重你,若不是這層父女的關係,我又怎能成為你現在的朋友?”

糜塗說完,將視線放在我地臉上。認真地看著我:“對不起,我們又對你使用手段了。”。

心裡怪怪的,即有對他們的憤怒。又有對糜塗地諒解,的確。若不是這曾硬拉地父女關係,我說不定到現在也只知道他是糜塗,更不會在他受傷的時候感到心急了。

我忍不住笑了,用盡力氣故意收緊了繃帶,糜塗吃痛地痛撥出聲:“女兒。你還記恨啊“當然!誰叫你困住我這麼久,怎麼,找到赤狐令了沒?”

糜塗皺緊了眉頭,看他那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就知道沒有。這傢伙困住我七天,結果一無所獲。

他忽然眉結開啟,將飯菜再次端到我的面前:“女兒,吃飯。”

我毫不客氣地接過,也顧不得滿手的血腥,就吃了起來。一旁地小妖早就捷足先登,搶了我的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