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辦婚禮嗎?”她抬眼對上他的視線,問道。

“要的。”他輕笑了一聲,解釋:“不辦婚禮有些不太好,而且要辦兩次,在L市和A市都要辦一次。”

“媽說的嗎……”她有些頭疼的蹙了一下眉心。

“媽沒說。”他抬手握住她的手指捏在手心裡把玩,“只是覺得娶你必須要辦個婚禮才體面,你嫁給我是一輩子的事,我不能讓你連個婚禮都沒有。更何況,有必要讓人知道你是嫁給了我。”

話落,他自己也笑了起來,眼角眉梢都染了淡淡的笑意,溫潤如玉。

你是嫁給了我……

這句話,聽著便讓人心動。

“這件事需要和兩家的大人都商量,現在也不急。”他目光專注地看著她,手指輕輕地勾著她的緩緩摩挲,動作輕而緩,卻硬是增了幾分曖昧。

隨安然嚥了口口水,在他那樣灼熱的視線裡保持冷靜地點了一下頭。

這瞬息的沉默裡,他卻握住她的肩膀,微微用力,把她反身壓在了牆上。牆磚有些冰涼,她被這突如其來的冷意涼得瞬間清醒了幾分。

只是這清醒,不過是用來看著自己如何沉淪。

他的手指碰了碰她的臉,好像是呢喃著叫了她的名字,不過聲音壓得極低,加上含糊不清,隨安然並沒有聽清。

他的身體緊貼著她的,那手落下來扣在她的腰間,俯低了身子,那唇,壓下來,就落在她的唇上。

兩個人在一起,尤其是情投意合又陷在曖昧情境中的男女,在這樣寂靜得好像只有彼此的夜裡,所有的心理活動似乎都能被放大,以至於行為都大膽不少。

沉沉的呼吸之間,周身的熱度似乎都燃燒了起來,隨安然面紅耳赤地縮在他的懷裡,幾乎是無力地承受著他的親吻。

始終被他握著的手指指尖微涼,她疑惑地睜開眼看向近在咫尺的他。

他那雙眼睛格外漆黑,像是蒙著一層水光,看得並不真切。只那微揚的眼梢,讓她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很愉悅。

那微涼的東西沿著她的手指繼續往上,她一動不敢動,剛凝神想去感受,他的唇落下來,輕咬出她的舌頭,不輕不重的含著,吮得她舌根發疼,再也沒有心神去關注他做了些什麼。

直到後背那涼意都感受不到了,他的手鬆開,卻從她腰側滑進去,直接觸控到了她的面板。

他的手溫熱,手指相比較她的面板微微粗糙一些。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竟有一種說不出的酥麻感。

她微顫了一下,嗚咽著攀上去環住他。一睜眼,卻藉著浴室裡明亮的燈光看見了自己無名指上的那一環戒指。

她一愣,還來不及仔細看,他原本在她身上點火的手指不知道何時繞到了她的身後,微微一用力,就把她整個人徹底壓進了他的懷裡。

他低頭看著她,一雙眸子亮得驚人:“等辦婚禮的時候我們再一起去挑,這一次,只是我許給你的戒指。”

他說著,又抬手去扣住她,隨安然這才在彼此相扣的觸感上發現,他的手上不知何時也帶上了一枚鑽戒。

“你……”

“嗯?”他輕揚了尾音,專注地看著她。見她抿了唇,雙頰嫣紅,眉目含情的樣子,又低下頭去吻她。

這一次越發纏綿溫柔,他輕壓著她柔軟的身體,若有若無的接觸中,呼吸漸漸濃重。再停下來時,說話的聲音沙啞得幾乎沉重地要破碎了,他問她:“可不可以了?”

隨安然沒說話。

外頭的梵希不知道打破了什麼,傳出一聲輕響,只不過浴室裡升溫的兩個人都無暇顧及。

他就這麼安靜地等待她的回答,渾身緊繃得幾乎停止不下來,可還依然保持著溫文爾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