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睡吧,做個好夢。”柔音鑽進了耳朵裡,刺激著他的鼻子抗議的皺了皺……你的那一份,我幫你一塊看,我輕輕的帶上了門。

……坐在軟嫩的新草中嗅著清晨鮮爽的味道,長河裡冰凌碰撞著、簇擁著、磨擦著,聲音很美,融化的冰河在會將人寵溺壞的初春陽光中釋放出淡淡的光華,眩的人意醉神迷……記得有位哲人說:世界是在混沌中孕育,在打破後誕生,在平衡中創造。“為什麼不把我創造成一隻天鵝?”我舒展開了雙臂,卻不期然的碰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扭頭一看,嗬!一雙長腿憑空出現……驚魂未定中,腿的主人卻坐了下來:“為什麼是天鵝?”

喉頭猛的被一口冷空氣嗆住……咳咳,臉漲的通紅,這人,簡直具有007的潛質……陡峭如刀的鼻樑,剛毅清朗的輪廓,只是臉頰瘦得微凹下去,多了幾分冷颯蕭索的氣息,縱然浸淫在柔和的淡金色光圈裡,那份天生頤指氣使的凜冽氣勢猶在……哆嗦了一下,我低低的喚了聲四哥,“糟糕,我還在煮茶呢。”找了個藉口跳起來開溜,卻被不速之客嗤之以鼻:“扯謊!坐下!回答問題!”

真是的!貓在老鼠面前是老虎,在老虎面前是老鼠,我硬著頭皮坐下來:“因為天鵝可以飛的很高,遊的很遠,還可在地面行走……自由自在的。”

“把手伸過來!”他一絲不苟的發號施令。

啊?我愣了愣,可老四的模樣很嚴肅,難道要給我算命不成?嗯……歷史上的雍正皇帝好象是有給人算命的不良嗜好……男左女右,將右手遞了過去,他一本正經的接過,輕握住細細把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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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怎麼回事?我奇道:“四哥,你不是要給我算命嗎?”

老四的嘴角微微向上翹起:“手如柔荑,膚如凝脂,十片指甲猶如淡粉的花瓣,帶著靈動的透明感,很美。”

他這是在明目張膽的吃豆腐嗎?……好象是……根本就是!我憤怒的將手抽回,揮舞著雙拳衝他吼道:“你在做什麼?我要回去告訴皇阿瑪,你身為兄長,卻變著方的調戲自己的弟媳!讓你連貝勒都沒的做!”

“好啊,那你得先想想要怎樣向皇阿瑪解釋,他本該身處五臺山吃齋唸佛化解災難的乖兒媳,為什麼會出現在烏海裝神弄鬼、招搖撞騙。到時我做不成四貝勒,你也做不成九福晉,丟掉一個虛名,換你一個實實在在的自由身,我倒是求之不得,甘之若醴的很。”老四的雙手好整以暇的交叉於腦後,眼簾閉合,如剛剛飽餐過一頓的獅子,愜意的躺倒在陽光下盡情伸展。

氣短了一截,生生將腹中洶湧澎湃的暴力思潮按捺下去,醞釀了好一會兒腹稿:“兩個人,有時候會因為某些契機在瞬間靠近,甚至會因此衍生出誤導人的錯覺……四哥,咱倆碰到一塊幾乎就沒好事兒,而且幾乎每一次都驚心動魄,木蘭圍場的狼群襲擊、揚州的水患災民,易縣的瘟疫爆發、裕親王的愛犬事件,還有這次的凌汛危機,所以,在我們的記憶裡都認定對方是特別的,可實質上,你和我就像白糖和食鹽,雖然看著像一類,但本質卻屬於兩個完全不同的家族……你覺著我好,其實那只是錯覺而已……”

“你錯了,我從來沒覺著你好,賢良淑德挨不上邊,端莊含蓄更靠不著譜,可你卻像只螞蝗一樣促不及防的鑽進我心窩裡吸血折騰,甩不掉打不死忘不了!”

“四哥,你與四嫂有結髮之恩,與胤禟有手足之義,與我有患難之誼,難道,這些都不值得你去珍惜嗎?你的道德感到哪裡去了?”

“珍惜?我連自己都不會珍惜了,何況別人?道德?不過是衛道士唬弄世人的玩意,是懦夫麻痺自己的道具,是愚弄凡夫俗子的法寶!對那拉氏,我給了她弘暉和尊重,其它的我再也給不起;而老九,為什麼非得兄讓弟,為什麼就不能弟讓兄?至於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