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體面的打到他們怕,看誰還敢囉唆。

“……你跟爸就當耳邊風,左耳進,右耳出,別去管他們說多少渾話,我們站得住腳,不怕風搖樹,三叔、五叔的皮夠厚叫他們來找我,那把桃木劍我還收著。”留著斬妖除魔,先淨化兩隻妖孽叔叔。

大家族的煩惱就是人多、事多、麻煩多,苗家上下三代的親族有上百人,沾著血親甩不了。

按掉手機通話鍵的苗秀芝煩躁的抓抓頭髮,無奈的輕聲嘆息,一連串的事讓她懷疑離家的決定是不是錯的,父親一個人要擋住所有人的聲音,太困難了。

“你收把桃木劍幹什麼,兼職收驚?”

背後忽然傳來壓低的男聲,以為只有自己在的苗秀芝猛地回過頭。“是你?!”他鬼呀!沒有腳步聲,嚇了她一跳,差點用鍋子砸他。

“這是我家,我在自己家裡有什麼不對?”祈煜翔取笑般的將長臂橫過她胸前,取走她剛烤好的動物餅乾,一口咬掉繫著領帶的猴子先生的頭。

她沒好氣地橫他一眼。“你不是說今天要陪李董打高爾夫球,不過午不回來,讓我取消休假陪小公主。”

保母不是超人,也有周休二日,她正打算約李文雅到關渡一帶騎腳踏車,一面賞鳥,一面欣賞沿途的風景,健身又省錢,還能開闊視野,放鬆身心。

但是他臨時通知有事,讓她假日加班,比照勞基法雙倍計薪,她想也沒想就點頭了,交錯朋友的李文雅只得自認倒黴,三生不幸認識她。

“你沒瞧見外面的天色嗎?快下雨了,不會有人冒雨打小白球。”他把假話說得像真的一樣。

“有變差嗎?明明出大太陽,只不過起了點風。”還不到下雨的程度,頂多是陰天。

“山上天氣變化極大,建在山邊的高爾夫球場已經下起毛毛雨,我們到的時候地上是溼的,只好打道回府。”他又貪嘴的吃了一塊墊著腳尖跳舞的豬。

嗯!好吃,甜而不膩,外酥內軟,造型多變,她烤餅乾的功力可以放在店裡賣了,大人小孩都喜歡。

“祈煜翔,你是小朋友呀!那是烤給小涵當點心吃的,你不要拿來磨牙。”他還吃得真順口,一塊接一塊的往嘴巴塞,卡滋卡滋嚼得沒有羞恥心,真當是為他準備的。

祈煜翔眉頭一擰,指尖一探,從她髮梢取下一片紫蘇葉。“你喊我的名字像在喊你的同學,讓我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我們以前不會真當過同學吧?可是我怎麼記得你好像小我三歲?”

他想了想覺得不太可能,國中以後的記憶沒有她,而且年紀上算起來也不會是同年級。

只是那種感覺很強烈,她的口氣、她的眼神、她的動作,以及對他的頤指氣使,似乎兩人認識很久了,他的習慣和個性她都瞭如指掌,只差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說不定喔,祈同學,天才兒童是跳級就讀,我天資聰穎,過目不忘,超強記憶力,多少名校想吸收我這樣的資優生。”她煞有其事的自我吹捧,幾乎有個神聖光圈在頭上轉。

她還是他的初戀女友呢!當年他認得的字比她多,還寫了一封加了注音符號的情書給她,說什麼一生一世、一輩子只愛她一人。

她記得可牢了,還以此事當要挾,正大光明的奴役他,指使他做了不少讓人想起來都好笑的蠢事。

只是再相見的那天沒說,此後再提就不合宜,她還是希望他能自己想起來,而非藉由她的口,他比她還年長三歲,照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