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拿了大木板,朝豹兒的屁股大打,噼噼啪啪一連打了幾十板。

豹兒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冤屈和侮辱。這幾十板的屁股大打,打得豹兒怒火千丈,野性大發,渾身真氣洶湧。他與眾不同的內功,這幾十大板之力,不但沒傷了他,反而給他添了一股內力,全部注入他體內去了!他一聲怒吼,嘩啦一聲,掙斷了鎖鏈,震飛了大板,人也跳了起來,出其不意,一下將潘卿生從座位上揪了下來,狠狠地摔在地上,一腳踏在他的背脊上。

潘卿生怎麼也沒想到豹兒能衝開被封穴位,沒防備這一突然意外的變化,等到他知道時,已給豹兒揪起摔在地上了,連胸骨也斷了三根,趴在地上不能動彈,背上又紿豹兒踩住了!那幾十大板之力注入豹兒體內,加上豹兒原有的內勁,別說封了豹兒的兩處穴位,就是十處,也可以衝開。何況豹兒在盛怒、渾身真氣的激盪之下:

那位封他穴位的錦衣衛人驚愕問:“我沒有點中你的穴位?”

豹兒可不理他,大怒說:“你們誰也不準動,誰亂動的,我就先踩死了他。”豹兒這話,可不是恫嚇,他的確可以辦得到。

大堂上所有人,又全都給這一突然的變化驚呆了!潘卿生保命要緊,要是以豹兒這樣驚人的內力,只要出力一踩,準會將他踩扁,腸腸肚肚也會全進了出來。他忍痛說:“大家別亂動!”

潘卿生一出聲,眾人更不敢亂動了!豹兒怒問他:“說!你為什麼三番兩次要害我?我跟你有什麼仇恨呀?”

“小兄弟,你放我起來說話好不好?”

豹兒人雖然老實,心地好,但這一段的江湖經歷,也使他明白了不少的事情。這個陰險狡猾的什麼潘書生,一放開了他,說不定一轉眼,他就會叫人向自己出手,那就逼得自己要傷人殺人!這個人是怎麼也不能放的,他一手取下了潘卿生身上的佩劍,以作自衛,他身上原來的劍,一進衙門就給袁捕頭收了去。他說:“你說了實話,我就放你!”

“你要我說什麼實話?”

“說!我跟你無仇無恨,你為什麼幾次的要害我?”

“小兄弟,我是跟你鬧著玩的。”

豹兒反而愕了:“什麼!?你跟我鬧著玩?叫人捉了我,現在又叫人打我,有你這樣鬧著玩的嗎?”

“是呀!因為我想看看你的武功,才這樣跟你鬧著玩。要不,就顯不出你的武功了,我也看不到了!”

“那麼說,我不是什麼劫船殺人的大盜了?”

“小兄弟,你當然不是啦!”

豹兒用劍—指中年船家問:“那他怎麼說我搶了他的船呀?”

中年船家害怕地說:“是、是、是他們叫我這樣說的,不關我的事。”

袁捕頭忍不住了,問:“是誰劫了你的船和殺人的?”

“是、是,是自稱為玉面夜叉的婦人,帶了十多個凶神惡煞的漢子,搶劫了我的船,殺了船上的人,而不是他。”

袁捕頭和師爺一聽,心中什麼也明白了。劫船殺人的不是點蒼派的少掌門,而是黑道上的人物玉面夜叉。袁捕頭幾次要抓玉面夜叉,一來玉面夜叉沒有什麼把柄可抓,更無事主上衙門告狀,二來憑自己的武功,怎麼也抓不了玉面夜叉,除非有高人相助,才可以去動她。

袁捕頭和師爺明知豹兒冤枉,但有錦衣衛的人來插手,也不敢多說了。

豹兒又問潘卿生:“你為什麼要他亂告我咬我呀?”

“我是跟小兄弟鬧著玩的吧!哎喲!痛死我了!小兄弟,你快將腳拿開吧。”

豹兒不理他,轉頭對劉知府等人說:“你們聽清楚了沒有?船可不是我搶的,人也不是我殺的,你們還要不要再打我?”

這又是一個無情的諷刺。本來劉知府、潘卿生要審問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