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影猛然睜開眼睛,阿飛已經用一隻手開啟了小紙條。

“你不要誤會,這個是……”

“還撒謊?”

見他已經都明白了,凌影抿了下唇,說道:“我要是說了,你不許生氣,要聽我說完。”

“你在我書房裡找東西的時候,我就在客廳裡坐著,還有昨晚你上的那輛計程車,是我幫你叫的,如果我真的生氣了,才不會管你這麼多。”

凌影鬆了口氣,又覺得這傢伙太恐怖了,竟然把她的一舉一動都掌握了。

早知道剛才一上來就躺平了,現在可好,不止是腰痠,腿也開始打哆嗦了。

同時也重新審視了一下身上的男人。

這人顯然有著極強的征服欲和好勝心。

能對賽車、拳擊,以及各種競技類的專案感興趣的男人,會沒有好勝心嗎?

他還喜歡挑戰一些高難度的極限運動,除了賽車和衝浪,還有跳傘、登山和深潛。

凌影看著他那些照片,膽戰心驚,也忍不住調侃他一句,你可就差去懸崖走鋼絲了。

對於這樣一個男人,一旦談了戀愛,恐怕也會像征服高山與大海一樣,想完全征服自己的女人……

所以,哪怕是已經離開人世的清澤,只要清澤還在她心裡,阿飛就一定是想要贏了他,佔據她的心。

既然如此,凌影也不再隱瞞,她老實交代說,是,昨天是回家了,然後又決定回來了。

“既然走了,為什麼還回來。”阿飛問。

自己昨天的心路歷程,不是一兩句能解釋清楚,反正已經回來了,就簡單點說。

她對阿飛說,離開,是不想被甩,也覺得自己對這段感情不夠上心。

至於回來,則是因為……不想分手,想和他再試試。

說完看著他的表情:“你呢?你不是出差了麼,怎麼又回來了。”

“其實到了機場就回來了,”他說著,吻了她的唇角,“不放心你,也想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聽到這句,凌影終於笑了。

她把臉埋在阿飛胸口,點了點頭。

……

自從凌影放下了心結,兩人終於有了點真正談戀愛的樣子。

和阿飛在一起的時候,她不再對清澤心懷愧疚,也不覺得自己背叛了曾經的承諾。

就像脫下了沉重的冬衣,終於可以腳步輕快地走向自己的春天。

一週之後,凌影參加的樂團要正式演出了,地點定在海城大劇院。

凌影不但沒有邀請阿飛,還央求他,千萬別去聽,因為有他在臺下,她會很緊張,搞不好要出錯的。

阿飛不理解了,說你又不是沒給我演奏過,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你彈錯了,我也聽不出來。

凌影卻不鬆口,她說在家裡給他演奏是不一樣的,反正不許他去。

阿飛只好答應了她,說不會去看她演出,而且他最近公司事務多,也確實沒時間過去。

現在他接手了顧氏集團旗下的一家分公司,又擔任了集團總部的執行副總,同時還要負責和楚氏合作的專案,簡直比以前給顧寒夜當安全助理的時候還要忙。

至於他那位上司,則直接成了甩手掌櫃,美其名曰,要歷練阿飛,實則帶著他家瑤瑤到處玩去了。

玖瑤腹中胎兒月份大了,又不到臨盆,聽說孕吐現象也沒有了,正是胎兒穩定,可以稍微放鬆一下的時候。

於是顧寒夜帶著玖瑤直接去了他新買的小島度假,隨行的除了安保人員,還有一支專業的醫療隊伍,足以應對一切突發情況。

度假期間,顧大總裁沒少在晚上曬圖秀恩愛。

從照片裡可以看到,玖瑤的狀態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