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若木失去了時間的概念,好像已經過了很久,而面前的男人,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她既希望快點結束,又希望永遠不要結束。

現在她已經確定,蕭駿是在生氣。

他這樣對她,也不過是在宣洩憤怒。

這並不能解決問題,她相信蕭駿也很清楚。

那就當做是最後一次吧,再好好抱一抱對方,再熱烈地吻一次、愛一次。

在某個節點,若木終於沒忍住,哭了出來。

不是因為他動作粗暴,他一點都不粗暴,蕭駿對她的每個動作,好像都是野蠻的,但其實沒有一個動作真正傷到她。

越親密,她就越難過,越難過,就越無助。

情緒終於如山洪一樣爆發,抽泣聲掩蓋了喘息,蕭駿停下來。

他伏在她肩膀上,低啞著嗓音問道,“哭什麼?是你要甩我,又不是我把你甩了。”

若木捂住了自己的臉,眼淚從指縫裡流出來,“對不起……”

“那還分麼?”蕭駿問。

若木咬緊了唇,沒有回答。

不想和他分開,一點都不想。

她太喜歡這個男人,想一直留在他身邊,不讓他娶別人。

但是不分,哪裡還有他們的出路呢?

他的父親,蕭先生,不是若木惹得起的人。

蕭駿把她拽進懷裡,兩人緊貼在一起,他在她耳邊呢喃著:“明明不捨得我,為什麼能那麼輕易地說出分手?”

“我沒有不捨。”她現在也只能繼續嘴硬。

蕭駿拿開她捂住臉的手,低聲道:“木木,你的身體比你誠實多了。”

“你說過,你滿意了,才和我分手,我……只是配合你,讓你滿意。”

若木的眼睛適應了黑暗,她看著蕭駿漆黑的眸子,感到他眸色漸漸變冷。

“好,那就繼續吧。”他說。

再也沒有憐香惜玉,蕭駿把他心中的怒火,全都以這種形式傳達給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若木已經累極了,甚至腦袋都開始嗡嗡作響。

蕭駿襯衫敞開,汗水已開始順著他胸口往下淌。

終於,他停下來,結束了。

若木蜷縮著身子,躺在石臺上,蕭駿把她抱起來,放在了柔軟的沙發上。

然後他按了一個什麼東西,咔噠一聲,一盞昏黃的小燈亮起來。

若木驚訝地看著周圍,這才意識到,原來這山洞不能算是洞,而是一件裝修精緻的小木屋。

她剛才躺過的那張石臺,是一張石桌,四周牆壁均是木質,地板也是木質,而石臺後面,是緊閉的窗簾。

蕭駿開啟了窗簾,一面窗戶正對著山後的小花園,此時後花園裡很安靜,好像是獨立於外面的一個小花園。

她又環顧房間四周,這是一間畫室,也放置了書架,書架上放滿了書,顯然是蕭駿的私人空間。

若木把視線收回來,現在不是關心這些事情的時候。

她看了眼正在穿衣的蕭駿,喏喏道:“那個……您滿意了嗎?”

“不滿意。”

蕭駿回答得很乾脆,眼睛看都不看她。

若木咬了咬唇,坐起來:“你還想要我怎樣……”

蕭駿挑起她下巴,“下次專心點,也許我就滿意了。”

“……你可以一直說不滿意,但我們不能一直這麼下去。”

“有什麼不可以,”蕭駿凝視著她,“你怕什麼?”

若木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了。

因為你父親會殺了我,也會狠狠教訓你!

但若木沒有說,魏叔警告過她,如果跟蕭駿說出此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