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群長老站在我前面是什麼原因,那日你們與李家長老、弒神閣、還有亞馬神殿之間的密謀都藏在心間,我知道你們是想要讓法宗支援許戈成大事。但是如今我卻是不能允許,原因很簡單,如今我一旦退縮,丟失的不僅是天下,還有那些曾經信任過我的人。”

閔禪心中有一個大世界,誰也不能理解的世界,那樣的世界是任何人都無法描繪出來的。人和人永遠是平等的相處,誰也不會因為權力者而肆無忌憚的傷害那些普通人。當然,閔禪知道,如果要構造那樣的理想國,前期必須要進行雷霆的手段。

如果讓許戈成為這個世界的最高權力者,或許可以成為一代明君,但是絕對不會延續多年,閔禪清楚的知道,想要重新構造國度甚至就要從法宗開始,將這些自以為可以代表其他人發言的組織和團體,全部消滅乾淨。

這麼多年來,閔禪看上去是在扶植法宗,但是事實上未嘗不是在催生毒芽。

白鬚老者終於被激怒了,他朝前走了一步,一股法士氣元瞬間在他面前出現。但是下一刻,他卻是中止了手中的法術,只見一個臉色清矍卻也是滿臉白鬚的武者站到了閔禪的面前。

“你們退下吧,這次我就不怪罪你們了,雖然你們長老殿有驅逐宗主的權力,但是沒有提交到宗內投票之前,都要對宗主表示應有的尊重。”

張翽站在了閔禪的前面,如同一道狂浪而堅實的壁壘,只見對面的法老臉上卻是一臉凝重之色。他們當然知道張翽的實力,六年前便已經以武修仙的實力在上古戰場那重重印結之中,成就了天聽之境,如今沒有了壓制,一身武功已經深不見底。在這短距離的戰鬥之中,張翽只要暴怒,恐怕就算毀滅不掉這些天聽長老,要想讓他們留下深刻的印象,卻不是很難,

看到長老們都已經離開,張翽嘆了一口氣道:“你現在與長老殿發生了這麼大的矛盾,難不成真不想做這個法宗宗主了?”

閔禪笑道:“如今天下都不一定歸誰了,法宗宗主這個位置還重要嗎?他們還以為法宗擁有者絕對的力量,但是你我都知道,林錦河已經引入了另外一個通天的力量。如今秦川大陸的局勢已經不能帶著老眼光來看了。”

張翽嘆了口氣道:“如果林錦河此次真的將禍水從母星上引進來的話,可真是不智啊。”

閔禪道:“現在已經沒有人能阻止了,我們只能靜心等待,且做好自己的事情。川馬的亂局已是必然了。如今我們只能儘量減少自己的損失,用屍兵也是逼不得己。”

與閔禪相處了多年,張翽已經知道這個殺伐果斷,在他人眼中狠厲的年輕人,其實不過是在掩飾著自己內心的柔軟,用那令人恐怖的屍身傀儡去面對那些強大的敵人,也是為了減少活人的損失。

人心便是如此,一方面堅硬如鐵,一方面柔情似水。張翽其實知道,看似自己讀懂了閔禪,但是閔禪的心思卻又有無數的奧秘,讓人難解……

強列兵們深重的呼吸著,他們提著大劍與沒有任何同感的魔鬼般的東西戰鬥著。屍兵完全沒有同感,只知道揮舞著自己手中的武器,將鐵器如同自己的臂膀一般甩出去,如果被強列兵們砍去了拿著武器的手臂,那麼就用自己的腐肉與骨架與強列兵撕咬在一起。

因為屍兵身上散發著強大的毒氣,所以其他的普通士兵只能在一旁觀看,竟是近不了身,遠端攻擊的弓箭,只能將那屍兵身上帶去不少血肉,卻是始終不能帶來必殺一擊。

李思之臉色有點慘白,因為當她看到最後的殺手鐧,那些家族多年培養出來的強列兵一個個的倒在面前的時候,她知道這場突襲之戰,已經結束了,結果很簡單,以她的失敗宣告結束。

“家主,撤嗎?”

“撤!但是恐怕已經來不及了。”李思之終於下了這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