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容身之處。你可別過分,最好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費寒山冷笑道:“這樣說來我該感激你了?可是我就是喜歡感激玉面修羅,喜歡感激蕊須夫人,就是不喜歡感激你。你要是氣不過,請給我一劍。”

張天師大怒,指著費寒山道:“你可別逼我!”

費寒山冷然道:“我就是想逼你,你能奈何?你天師府家傳寶劍有十幾柄,隨便一柄我就禁受不住,去拿起你的劍!你不殺我,我可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莫天悚了!”

莫天悚好奇得要命,卻見張天師瞪眼看著費寒山半天,居然沒有發脾氣,放軟語氣哀求道:“上次蕊須來龍虎山,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沒有動她,已經引起三爺的疑心。你再讓玉姑去攪合一通,他不更得猜疑?”

費寒山大笑道:“你正一道又不是沒有美麗的女道姑,誰叫你非要玉姑出馬去看莫天悚呢?難道你是怕重蹈當年覆轍?正一道的年輕一輩又去喜歡上一個妖邪之流?然後再一次揮慧劍,斬情絲。然後再後悔,又借屍還魂。”

張天師不知道是不是被費寒山說中,只是瞪著費寒山沒有出聲。

費寒山輕佻地用肩頭去撞一下張天師,笑著問:“怎麼?不好意思了?想當初你能看上一個女賊,現在的婁澤楓又能看上一個棄夫改嫁還是有夫之婦的妖精,張惜霎也可以看上大逆不道的羅天,莫天悚風流成性,萬一再搭進去一個年輕有為的正一道女弟子不是很不划算?再說了,莫天悚不是莫桃,若是讓你的孫子輩小姑娘參合進來,萬一被莫天悚查出什麼,再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你這張老臉可往什麼地方放?”

張天師臉色一沉,緩緩問:“你是不是故意留著他們兄弟在三息穀的?你還故意叫玉姑邀請梅翩然來玉貞觀,又故意讓他們在三息穀給孟青蘿立墳?”

費寒山發出一陣乾枯的大笑聲:“是你要我救莫桃的。你去看看莫桃的樣子,再讓他走回去,那他今後很可能再也不能走路了!玉姑和梅姑娘一見如故,邀請梅姑娘來坐坐也是人之常情。何況你又不喜歡梅姑娘,梅姑娘來了三息穀,你不正好眼睛清淨?”

張天師搖搖頭,緩緩道:“這麼多年了,貧道有什麼地方對不住你,你居然這樣說話?”

費寒山收起笑容,面色一凝,一個字一個字的緩緩道:“問得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拍著自己的胸口,問問自己的良心,你有什麼地方對得起我?想當年費寒山做過什麼,不過是偷了一件你天師府的‘天皇號令’令牌,後來還還給你了,就至於你處死她嗎?今天的羅夫人是想去殺讙救兒子,可她殺死讙沒有?那兩隻畜生不還好好的在善惡分界井下養傷,何至於你就連莫桃也容不下,非得給他一劍?表面上你是放我出來,但是你把我關在這三息穀,和關在鎮妖井下有什麼區別?”

張天師惱羞成怒道:“貧道再說一遍,莫桃是自己衝到我的劍前面的,當初的費寒山也是誤傷。你要是覺得三息穀住得不自在,可以回鎮妖井下。但是你如果去對莫天悚多嘴,別怪貧道不講情面!”袍袖一揮,掉頭而去!

費寒山看著張天師的背影冷笑數聲,也轉身走了。看樣子她早料到張天師會來,是特意在這裡等候的。

莫天悚叫出梅翩然,問:“翩然,你聽明白他們說什麼沒有?”

梅翩然點點頭,緩緩朝孟青蘿的墳走去,輕聲道:“玉姑還告訴我一些事情,我大概猜出來。費寒山曾經是正一道的女弟子,一次出去給人驅鬼反而被鬼所傷。回來後不服氣,偷偷拿了天師府的‘天皇號令’令牌去抓住那個鬼關在鎮妖井的下面。她用完‘天皇號令’後就去天師府歸還。當時還不是天師的正一道張家嫡傳大弟子負責看守天師府法器,以為她又是來偷東西的,拔出天師府另外一柄‘乾坤玉劍’刺向費寒山。費寒山是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