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看看,輕聲道:“我說的僅僅是我的猜測,你聽見別又和我生氣。羅天的藥不是我下的。天師精通天機術,能知過去未來,絕對不可能讓任何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搞鬼。”

莫桃失聲道:“你是說天師默許人下春藥?有這可能嗎?”張宇源也立刻叫道:“絕對不可能!”

莫天悚搖頭道:“我可沒說是天師默許的。就像宇源說的,天師絕對不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他開始是不知道,也沒想到斬龍仙子會去縣衙告狀,但事情發生以後不久他肯定就已經是一清二楚的。我最開始以為下藥的是天師府裡的人,天師想包庇此人才硬賴在我身上,又不知道你已經有了羅夫人的確切訊息,去坐牢只是想逼一逼天師。昨夜才知道下藥的很可能不是天師府的人,天師也不大好出聲,只有硬賴在我身上。”

莫桃和張宇源異口同聲問:“你知道下藥的是誰了?”

莫天悚點點頭道:“大概猜著了。我們到了,上去再說好不好?”將竹筏停下來,隨手把竹篙遞給向山,“聽說這裡有讙守候,我來開路。桃子,你跟在我後面,負責帶宇源上去。”抬頭看看,瞄準一棵樹射出銀簪子,帶頭朝上爬去。

莫桃拔出無聲刀,半蹲下身子。張宇源伏在莫桃背上,道:“讙可是守護崖墓的靈獸,你們趕跑它們可以,別傷害它們。”莫桃忙道:“放心!”他準備得很充分,在向山的幫助下,又用一根繩子把張宇源捆在身上。收拾好以後,莫天悚藉助銀簪子的幫忙,已經爬上去老高。莫桃也一躍而起,落足的地方正是莫天悚剛才用來鉤銀簪子的那顆樹。再次躍起,落足處又是莫天悚用來鉤銀簪的岩石,幾個起落就追上莫天悚。

張宇源大奇,更震驚於莫天悚和莫桃登峭壁都猶如閒庭信步一般的從容。喃喃道:“二爺,原來你是在等三爺給你引路。”

莫天悚一邊順著水青絲繼續朝上爬,一邊還有空低頭咧嘴燦爛地一笑,道:“你不知道他是瞎子嗎?連正一道最傑出的傳人也敢戲耍!沒有我可是寸步難行的。宇源,我叫你名字好半天了,你也別叫什麼爺不爺的,也叫名字吧。比如揹你的那個,直接叫他大混蛋即可。”

莫桃怒道:“閉嘴,天悚!”

張宇源啼笑皆非,可剛才被莫桃戲耍得太過分,心裡還是不太痛快。

莫天悚不肯閉嘴,一邊朝上攀爬,一邊又開始說些肉麻語言,喋喋不休地誇獎張宇源,把張宇源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弄得張宇源渾身雞皮,終於忍不住叫道:“三爺,求你別說了行不行?”

莫天悚笑道:“行!我們到了!”翻身躍上崖洞,收拾好銀簪子,再伸手把莫桃也拉上來,放下張宇源。四處看看,洞穴只有一點點大,也不深,當中停放著三口棺材,風吹雨打的已經腐朽了,此外再無特別。有張宇源在場,莫天悚極為恭敬地對三口棺材都拜一拜,才笑著道:“讙也知道偷懶,這裡只有棺材沒有讙。”

張宇源也是奇怪,四處看看,皺眉道:“不可能啊,讙去哪裡了?“莫天悚心中一動,遲疑道:“桃子,聽說讙的內丹善於解毒,你說會不會是……”

莫桃心裡又說不出是什麼味道,又氣又憋,急道:“別說了。婁澤楓沒道理騙我。這裡沒有,再朝上走,去別的墓室看看,先找到人再說。”

幾個人又朝上面爬去,一個個檢視墓室。莫桃顯得悶悶不樂,心事重重的。為分莫桃心神,莫天悚岔開問:“宇源,你知不知道你們正一道有一個叫做玉姑的人?她很可能還是縣衙裡的忤作。”

張宇源點頭道:“玉姑我當然知道。三爺在大牢裡遇見玉姑了?不過她不是我們正一道的人。”

莫天悚笑道:“可不就遇見她了!要說還是天師高明,連大牢那樣的地方他也有辦法,派個女將出馬,打又不好打,罵也罵不走,纏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