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莫天悚有些不好意思,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刀氏送走莫天悚就來到荷露的房間,遲疑道:“阿露,你好不容易才下決心離開,真的決定又去跟著三爺嗎?”

荷露輕聲道:“女子從一而終,第一次我跟著凌辰追去巴相的時候,就已經決定這輩子都跟著他。在成都的時候,我是不想妨礙他和央宗小姐、梅姑娘在一起。不然我不會離開。現在他已經成親了。我一直在等他來接我,但是我不能搶了梅姑娘和央宗小姐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刀氏一把將荷露摟進懷裡,哽咽道:“都是阿媽連累你。當初要不是因為阿媽的病,你怎麼會認識三爺!”

回到昆明榴園已經是子夜時分。莫天悚有些興奮,也有些惆悵,總也靜不下心來,不想去睡覺,獨自在院子中練了一陣劍法也不怎麼能專心,終於停下來,順著花園中曲曲折折的小徑緩緩朝房間走去。

昆明是是個四季如春的城市,隆冬時節,高大的樹木依然是枝葉婆娑,不過是在葉子上隱隱有些秋痕。月光從枝葉的縫隙間灑下來撫摸著莫天悚。莫天悚仰頭看看天上的明月,心裡始終都是亂糟糟的,終於從荷包中摸出月光石對著月光看起來。

從梅翩然那裡知道細君公主對他有好感以後,莫天悚一直在下意識地迴避細君公主,這還是他第二次仔細觀看月光石。上次在常羊山,他也曾經觀察過月光石,但那是在白天。月色下月光石是半透明的,朦朦朧朧帶著淡青色的光暈。中間的水珠又流動起來,發出淡淡的光芒。因為是在夜晚,月光石的光芒顯得比上次日光下亮得多。莫天悚晃動月光石,真的看見光影變成幾個字“玄四三二”。

與細君公主相識的點點滴滴都回到莫天悚的記憶中,莫天悚又驚奇又茫然又無措,忍不住問自己,難道真的就這樣把細君公主送回京城,看著她跳進火坑?可是不送走細君公主,他又該如何安置她呢?莫天悚仰頭長嘆,將月光石又放回荷包中,一件件翻看裡面的黑玉簪、銀項鍊、小烏龜,最後目光落在紅玉扳指上。忽然察覺這件玉器內圓外方,應該是一件玉琮才是。只是不少琮身均飾有獸面、雲雷紋、勾雲紋等裝飾,這件玉器上下光滑,僅在上下端頭各有一個凹形淺槽,很像是為方便扣弓弦而雕刻的。他們因為剛開始看見這東西的時候是被駱凌波帶在大拇指上的,將其誤認為是扳指。扳指是射箭的工具,而玉琮是一種禮器,“以蒼璧禮天,黃琮禮地”。身份尊貴的人才能擁有。不知道誰是這件玉器的最初擁有者?會不會就是夸父呢?但這件玉琮的顏色何以如此特別?

前面忽然傳來雜沓的腳步聲。半夜三更想清淨一下都不行,誰這麼吵?莫天悚不悅地收拾起荷包,轉上大路,才看見來的居然是莫桃、向山和張宇源。莫天悚莞爾,該不是刑天不負厚望吧?正一道比起三玄島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也許該讓刑天去三玄島玩玩?急忙迎上前去,一問,莫天悚不禁樂了。

刑天得回腦袋以後,一改從前的懦弱,大發神威,一到夜裡就纏住張天師不放。好在刑天就只氣張天師一人,並不去找其他人的麻煩。張天師想憑藉自己的能力收服刑天,雙方糾纏數月,張天師並沒能重新收服刑天,反而被刑天折磨得憔悴不堪,顧忌本身威名,又不敢讓人知道,就是他的弟子他也都盡力瞞著。到目前為止,還只有伺候他起居的有限幾個人知道。

刑天是張宇源帶回正一道的,張宇源又內疚又著急,想到張天師本身就是抓鬼的高手,他都應付不了的鬼魂,其他門派只怕也應付不了。又想從常羊山到上清鎮一路刑天都極為老實,解鈴還需系玲人,刑天也許肯聽帶他離開鎮妖井的莫桃的話,沒告訴任何人,獨自偷偷找來巴相。

莫桃介紹完情況後道:“天悚,我想去一趟上清鎮。”

莫天悚搖搖頭道:“別說是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