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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先提一聲的。也無怪開始天悚總是不放心她。”

凌辰低頭小聲道：“要說三爺開始防著小妖，還是因為梅姑娘。梅姑娘和小妖原本就認識，彼此還是姐妹相稱。只是小妖一直不喜歡梅姑娘的為人，看三爺對梅姑娘那麼好，心頭也是有氣。不然她一定會提醒三爺提防羅天。”

莫桃皺眉道：“那小妖也不該看著天悚去上鉤，哪怕是她悄悄提醒紅葉姐一聲也行。那時候天悚還不會水。到現在我想起當時的情況還很後怕。”

凌辰輕聲嘆息道：“羅天在江湖上口碑不錯，並非嗜殺之徒。二爺之前和羅天遇見幾次，羅天也並沒有做出過分之事。其實不要說是小妖，就是羅天自己開始也不知道幽煌山莊和梅莊的關係。羅天是遇見二爺以後，讓小鬼特意去調查，才知道幽煌山莊和梅莊的關係，然後才動殺機的。二爺一定還記得万俟盤家裡的慘案。當時不僅僅是羅天察覺疊絲峒的人來了，小妖也察覺了。万俟老闆帶著兒子媳婦找到二爺的那一夜，小妖根本不在房裡，也追蹤出去。羅天就是怕小妖察覺，手下才一個活口也沒有留，事後也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疊絲峒的人已經被他全殺了。”

莫桃愕然道：“當時小妖不在，我怎麼沒聽大嫂提過？”

凌辰道：“二爺，你忘了，那夜的前半夜真娘一直陪著你的，等她回去的時候，小妖也回去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小妖還出去過。真娘為人單純，又看誰都是好人，小妖想瞞著她還不容易？小妖和榴園也是糾纏不清的關係，左右為難。有時候不一定是有意瞞著真娘，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莫桃失笑，打趣道：“看來小妖今後是什麼事情也不會瞞著你了！”

凌辰甚是尷尬，輕聲道：“我們回來的這一路，小妖總擔心三爺不讓她去報仇。還在斯拉桶的時候我就答應她瞞著三爺也會幫她。可說心裡話，我其實也並不是很放心她，她才把來龍去脈都詳細告訴我。無仇無怨的，他們一家人死得也實在是太慘了！開始是蕊須夫人，後來是三爺，都因為真孃的緣故一味維護藍姬師父，你讓小妖一個孤苦伶仃的弱女子怎麼辦？即便是藍姬師父自己，也沒覺得小妖報仇不對。”

莫桃幽幽嘆息道：“冤冤相報何時了？若非藍姬師父大度，小妖將再一次失去她最心愛的人，可能她今後再也不想報仇了！”

凌辰惡狠狠地道：“我情願中蠱死掉。本來小妖便覺得對不起真娘，羅天這樣一弄，小妖更是覺得對不起真娘，又對不起藍姬師父，今後一輩子良心也難得安寧。羅天表面道貌岸然，可骨子裡壞透了！都說三爺心狠，但三爺極少折磨人，不過就是給對手一刀，一了百了。可是即便是我今後能殺死羅天，小妖的心裡也不好過。天下間的報復還有比這更徹底的嗎？小妖和羅天無仇無怨，彼此還算是師兄妹，他折磨小妖，也就是想折磨小妖的朋友。日後我也不殺羅天，但也絕對不要他好過，一定要讓他身敗名裂。”

莫桃默然無語，前段時間他也覺得自己對不起莫天悚，內心的煎熬只有他自己才明白。人不僅僅是在死後才會下地獄的。

剛剛抵達玉龍雪山的山腳，挾翼就長嘶一聲跑過來。可是莫桃他們急匆匆爬上半山腰的時候，木屋中卻空無一人。莫桃不死心，指揮眾人又爬上冰塔林搜查半天，還是沒有找到莫天悚的蹤影。莫桃急匆匆又回到大研，顧不得深更半夜的，敲響木鳴皋的大門。木鳴皋聽說莫天悚失蹤也嚇壞了，只想連皇上都喜歡的人在本地失蹤，皇上怪罪下來，沒人擔當得起。連夜組織人手，天剛剛亮幾隊人就從幾條路分別上山尋找，可惜找到天黑也沒有找到莫天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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