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不妙,主動找到南無,請南無放過他的手下,只抓他一人歸案。南無甚是佩服他,回成都以後買通衙役,將一個發配到這裡的犯人和他換了。此後一直沒有他的訊息,只聽說他有不少手下都跟他一起來了桑昂曲。南無挺惦記他的,讓我方便就去找找他。我剛剛問過娜姆。娜姆說沒聽說過諸葛青陽,又說桑昂曲是工布土司轄地,這裡是屬於汪達彭措法王管轄。對了,我也是今天才鬧清楚,汪達彭措是紅教法王也是土司,還是丹增強桑的根本上師,這一大片地區都歸他管。左頓大師肯定很忌憚他。”

莫天悚暗忖難怪左頓的態度怪怪的,原來丹增強桑的背後還有一個強有力的支持者,不過左頓是大慈法王一系的人,紅教法王也輕易不敢動他才是。莫天悚沒好氣地道:“你不說這裡最有權勢的就是丹增強桑嗎?怎麼這會兒又冒出一個紅教法王來?”

凌辰依然只有賠笑道:“這裡是藏區,我鬧不清楚也不奇怪。再說娜姆也說,丹增強桑近幾年發了大財,在本地就和一個土王一樣,比我們從前見過的那些頭人跋扈很多。汪達彭措有時候也管不了他,這一帶是丹增強桑說了算。”

莫天悚想了想道:“我們明天一起找找諸葛青陽。”

凌辰點點頭,遲疑一下又道:“三爺,我始終左頓大師似乎不願意我們插手這裡的事情,也許我們不用……”

莫天悚不悅地道:“你沒看出來大師是不願意牽連我們嗎?我受他大恩,無論如何也該報答他,再說你在這裡受到這樣的禮遇,不覺得該為這裡的人做些什麼嗎?”說得凌辰訕訕的,莫天悚岔開沉吟道,“想想我就奇怪,左頓在建塘受到的禮遇比在他自己的家鄉還好,到哪裡去找一個熟悉這裡情況的人,仔細問問就好了。”

凌辰賠笑道:“外來的和尚好唸經,我們那裡還不是一樣的。我們的馬幫在這裡的確是沒有人,不過亞卓鎮上賣茶葉的登珠好像是從万俟琛那裡進貨的。也許我們可以找他問問。”

莫天悚悻悻地道:“別在這時候提万俟琛,要不是顧忌他,此刻烏思藏不少地方都有我們的人了,我何至於像現在這樣兩眼一抹黑?”

凌辰失笑道:“亞卓鎮一點點大,你就算是做生意,也不可能和這種小地方里的小老闆有直接聯絡。再說這話要是傳到万俟盤的耳朵裡,他又該胡思亂想了。”

莫天悚莞爾,又勾起對昆明、榴園那一大群親人朋友的思念來,只想莫桃的拙火定千萬別練習幾個月也沒有成果,那他可是看著家鄉就在眼前也回不去。

離開凌辰以後,莫天悚沒心思做其他事情,娜姆是沒指望了,好在還有卓瑪在。出去找到卓瑪閒扯一陣。看卓瑪的意思是千肯萬肯的,可莫天悚看見她總是不自覺地會想起建塘的土司太太來。同樣的名字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女人,以前的卓瑪美麗而放蕩,眼前的卓瑪普通而嫵媚,相同的就只是這兩個女人都對他千依百順的。莫天悚忽然之間又沒了興趣,晚上到底還是自己一個人睡的。

翌日清晨,能珠加措果然一大早就來了,說是領著莫天悚去轉一個叫做巴松措湖泊。巴松措意為“三巖湖”,是紅教的著名神湖,是蓮花生大師開闢出來的,是佛教密宗事部三個主菩薩文殊、金剛手、觀世音加持過的聖地,是昔日格薩爾王降魔的地方,是三巖空行母雲集之宮。總之是個非常神奇的地方,然而莫天悚卻不肯去,只因為巴松措在左貢的西面,而桑昂曲在左貢的南面,兩邊不同路。當然莫天悚絕對不會告訴能珠加措他不去巴松措的真正原因,只說巴松措也是紅教神湖,他要去也該去黃教的神湖。

能珠加措沒莫天悚會說,然認死理,說不出道理也要莫天悚去巴松措。莫天悚實在是聽煩了,笑著乾脆地道:“你要跟著我出門,就帶我去桑昂曲,否則你就回去接茬念你們金剛經。順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