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拉諾四人幾乎是條件發射的答道。只是四個人的心中都在叫苦,這可是十萬新兵啊。就算讓他們平攤下去,每個人也是兩萬五千的新兵。無論是出於邊重行的命令還是出於天朝天朝軍人的榮譽感,他們都絕對不會容忍自己手下計程車兵是一群膿包。只是,一個月的時間,大帥這是在*著自己殺人啊。不過幾個人都不敢違抗邊重行的命令,一個個都在想著究竟該怎樣完成任務。是把這些新兵拉到庫州或者泰州地方的沙漠里拉練,還是拖到血色高原去長途行軍?不管怎樣,一個月之後必須讓他們無論是在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成為一名合格的河套士兵才行。

邊重行下完命令,這才對著天意說道:“主母請放心,邊某不才,但是為了主公和主母的信任以及河套三路一千五百萬百姓的希望,邊某必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天意連忙笑著說道:“邊帥切莫如此。河套三路的防務還全部依靠邊帥你呢,邊帥你可千萬不要輕易言死。不過邊帥你也不要高興,一寸河山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兵。這些都是我河套三路最優秀的青年,妾身將他們交付給邊帥你,就是要把他們全部磨礪成為一名合格的戰士。我神州現在大半數國土淪入敵手,數千萬百姓慘遭屠戮,身為我天朝子民,自當以光復河山重振天朝而奮鬥。此次主公率軍南下,恐怕不是三五個月能夠回來的。所以希望邊帥能夠讓她們早日成才,以為我天朝的復興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說罷,天意是長長的一嘆息,暗自傷感了一陣,這才接著說道:“對了,妾身還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妾身這次前來,特意給邊帥你帶了一個人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為邊帥的守關貢獻一點力量。林遠柯大師,這位就是邊重行邊帥了。”

話音末了,從天意的身後走出了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老者的一腿微跛,走起路來很不靈便,不過老者並沒有拄著柺杖。在老者的臉上,留著一道長長的疤痕,疤痕入肉甚深,以至於他的唇鼻都是一分為二,連帶著一隻右眼也因此瞎掉。不過他的精神倒是特別旺盛,僅剩的左眼也是精光閃爍。那蒼老殘破的臉上,居然是和軍人一般的果決剛毅,老人對著邊重行張口便說道:“老夫林遠柯,拜見邊帥。”

邊重行並沒有被老者的相貌給嚇倒,而是驚喜的說道:“原來是林大師駕到,晚輩眼絀,剛才有所失禮,還請大師原諒。你老也別叫晚輩什麼邊帥了,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叫晚輩重行吧。”

林遠柯連忙扶起了正在鞠躬的邊重行,長嘆了一聲說道:“邊帥切莫多禮。老夫現在這副模樣,就算是相交摯友,恐怕也認不出來,何況老夫和邊帥已經十多年沒有遇見了。”

邊重行再次鞠了一躬,這才說道:“晚輩聽說當年幽雲十六州淪陷的時候,大師已經葬身於大火之中,當時還特意為大師奠基了一番,沒想到今天還能夠在這裡看見邊帥,當真是晚輩的榮幸。”

林遠柯微微一笑,只是他的那張面孔,笑起來甚至比哭還要難看。不過昊晉倒是毫不畏懼,居然在邊重行的懷裡掙扎著想要去抓一下。天意連忙拍了一下昊晉的小手,昊晉這才縮回了邊重行的懷裡。

眯著唯一的一隻眼睛,林遠柯恨恨地說道:“這應該是老夫的榮幸才是。邊帥所言不差,老夫當日是差點就喪命在火海之中。那些塞外胡虜當時故意砍跛了老夫的右腿,然後將老夫扔在了大火之中,就是想看著老夫被活活燒死。只是老夫命不該絕,大火雖然燒了一天一夜,但是最後還是讓倖存的鄉親們給救了出來。後來又幸喜主公率領大軍東渡大河,硬生生的將老夫從鬼門關給拖了回來。而主母也不嫌棄老夫卑微,細心照料之下,老夫這才能夠苟延殘喘下來。只可惜當年一起被趕到晉州城中的六十多萬父老鄉親們,居然全部以死殉國了。”

說罷,老人一陣沉默,只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