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我向裡面瞥了一眼。只見裡頭放著一沓古書,趙無眠從裡面翻找半晌,找出一本線裝本古書,遞給閆至陽。

閆至陽接了過去,皺眉道:“這是什麼?”

“以前的薩滿巫醫留下的殘本。我不懂薩滿文字,研究半天也只是一知半解。但是我記得,這書上有一些關於疑難雜症的治療辦法,好像有一種是符合你女朋友的病情。”趙無眠說道。

“真的?”閆至陽如獲至寶,眉宇間立即舒展開來:“這我倒是能看懂,這本書,能借給我看看麼?”

趙無眠盯著他,問道:“你能看懂古代的滿文?”

閆至陽笑道:“我是滿族人,”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道:“家人裡有人在研究薩滿文化。”

趙無眠點了點頭,說道:“那你也有中醫基礎麼?如果只是能看懂這文字,卻沒有醫學基礎,也理解不了裡面的內容。”

閆至陽笑道:“為了給她治病,我可看遍了中醫醫書,《傷寒雜病論》,我也全篇看完了。”

趙無眠有些動容:“難為你對她這麼好,那我這本書算是送對人了。”

“這本書是你祖上流傳下來的吧。”閆至陽翻看著那本寫著鬼畫符文字的破書,說道:“多少錢?我買下來。”

趙無眠搖頭道:“不用錢,我只要一點點別的東西。”

閆至陽不由怔了怔:“你要什麼?”

“你的血。”趙無眠冷然道。

閆至陽眼睛眯了眯:“你想殺我?”

“你想太多了。”趙無眠扶了扶眼鏡:“只是一小試管的血。”

閆至陽皺眉道:“你要我的血做什麼?”

趙無眠笑了笑:“你是河北閆家的守陵人後裔吧?”

“這你也知道?”閆至陽愕然道:“你是什麼人?”

“無名小卒。”趙無眠說道:“但是你的血可以用來做藥引救我想救的人。”

閆至陽盯了他半晌,點頭道:“你沒撒謊。既然如此,我答應你。”

說著,閆至陽挽起袖子。

趙無眠笑了笑:“今晚你先留在這兒休息吧。我看你有點失血過多。”

閆至陽愣了愣。趙無眠走上前,掀起他的襯衫下襬。我正站在閆至陽身後,赫然瞧見他後背靠近腰部的地方纏繞著重重繃帶,鮮血早就染紅了繃帶,浸透了棉背心。

“來的路上遇到襲擊,不明身份的人。”閆至陽苦笑道:“奇怪的是,他們也想要我的血,只是他們貪心點兒,想抓我回去當血牛。”

趙無眠動容道:“你受了傷,卻揹著她走了這麼久?”

閆至陽苦笑道:“那能如何,這天不好,我的車壞在外面了。”

趙無眠搖了搖頭,取了紗布跟藥來,給閆至陽重新包紮,說道:“也到晚上了,你們倆留這裡休息。今天沒有病人,這麼多房間隨便找一間去休息吧。”

閆至陽感激道:“多謝。”

我看到這裡,見閆至陽再度往診室走,那醫生卻關了大門,準備打烊了。天色暗下來,我再度跑到閆至陽跟前喊了半天,見他毫無反應,只是扶著祖卉進了一間病房,給她鋪好床鋪。

趙無眠給祖卉熬了一碗藥送來,閆至陽看著她喝了下去。隨即,趙醫生便很識趣味的退出去了。

等趙醫生一走,天色陰沉下來,屋裡就孤男寡女,這氣氛就有點不對勁了。

我見倆人深情凝視,下一秒鐘就要滾床單的節奏,便立即上前拽著閆至陽的胳膊喊道:“喂喂喂,總裁哥??”

但是我卻抓不住他的胳膊,一抓一個虛空。而此時,倆人居然開始深情相擁,並且寬衣解帶了。

我頓時捂住眼睛,心想終於知道小寒怎麼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