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失禮!”水寒繼續說道:“當初那男子自稱是晚輩,前輩可曾驗明他的身分嗎?又——如果真是要向令嬡求婚的話,自應是由媒婆代理,怎會由晚輩親往送聘禮迎親呢?更何況水寒至今尚不知有與令嬡訂親之事,怎可能至貴府中提親、進而與小姐互通款曲、將小姐帶離貴府呢?這一切請前輩您細細思量,定不難發覺其中有詐啊!”

“這……你說得似乎有些道理。”司徒劍次聽完水寒的話,也冷靜下來想,爾後又說道:“可是,我怎麼知道這是否是你的推諉之詞呢?”

“如果晚輩有心推諉的話,何必親見前輩您,又和您解釋得這麼多呢?更何況晚輩方從翠環山回來不久,對於家中近來的情形雖不甚知,但亦可確定並沒有多出一名女子來啊!可見,令嬡並非是晚輩所拐走的,而是有人藉晚輩之名,欺瞞前輩您。”

“可是……這不可能!”司徒劍次細細推敲之後,又斷然的說:“當初那名男子和你的模樣如出一轍,而且你們的舉止、言行皆一模一樣!天底下哪有這般相似之人呢?何況他對於天府的所有一切皆瞭若指掌,若非你,何人有這等能耐?”

“這個嘛——”水寒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晚輩也不知道天底下究竟有誰可以假扮晚輩到如此維妙維肖的地步。”

“你心虛了吧!承認吧!”司徒劍次見水寒無話可說,以為他想不出辯解的理由。“如果你現在承認過錯,我還可以網開一面不再追究!”

“晚輩未曾有錯!何來認錯之舉?”水寒執拗的說著。

“你——”司徒劍次簡直快被水寒給氣昏了。“好!咱們走著瞧!”

正當司徒劍次正怒氣沖沖的要轉身離去之時,水寒的父親走了出來。其實天浩雲老早就待在垂簾之後,聽著水寒和司徒劍次的對話;等到他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他便斷定有一位深知天府和司徒府之間關係的人,冒充水寒的名義,前往司徒府中騙走了司徒芷綾,而且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水寒身上,所以——司徒劍次才會找上門來,要找水寒理論。

眼見司徒劍次和水寒的談判破裂,難保他不會做出什麼激烈的事情來,天浩雲見狀,也不能再袖手旁觀了,畢竟他只有水寒這麼一個寶貝兒子,也不能眼看水寒出事,還是出來做個和事佬吧!

“劍次兄,請留步!”天浩雲出聲招呼道:“怎麼這般怒氣沖沖的呢?生意人以和為貴嘛!”

“浩雲兄!您教出來的好兒子啊!”司徒劍次咬著牙向天浩雲說道:“自己做錯之事竟然沒有膽量承擔錯誤,還硬將錯誤推給他人,真是毫無乃父之風啊!”

“前輩您——何必口出傷人呢?”水寒忍不住插口道:“晚輩實無做出前輩所提之事,您要晚輩承擔這莫須有的罪名,恕難從命!”

“你還敢頂嘴!”司徒劍次快氣炸了。“你……你這個無禮小子!”

“水寒,還不趕快向司徒伯伯賠罪。”浩雲見到司徒劍次青筋暴現,知道他的火氣已經提到了天靈蓋了,趕忙叫水寒賠罪,以稍稍化解彼此雙方那凝結的氣氛。“年輕人怎可目無長上呢?還不道歉!”

“如果是方才水寒的言語上有所得罪的話,水寒願意認錯。”水寒向司徒劍次行了個禮。“但是,如果前輩硬要水寒承認犯下那錯事的話,那麼,得罪!請恕晚輩先行告退了!”

水寒說完話之後,便向在場的諸人行了一揖之後,退回自己的廂房去休息了,之後的事情,就讓父親為他全權處理吧!他才不想蹚這渾水呢!

“水寒!水寒!”浩雲喚著轉身離開的水寒,可是水寒理也不理的離開了。他嘆了一口氣,“這孩子,脾氣還是這麼壞!真拿他沒辦法!”

“浩雲兄,我們有好長的一段日子沒見了。”司徒劍次見到水寒離開之後,心上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