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他為什麼總讓我落淚!

我的胸口劇烈起伏,使勁憋住氣,硬生生把已經到眼眶的淚逼了回去。

“哼!難道委屈了你不成?”某人的聲音似乎溫和了一些。

“我……我,在那大庭廣眾之下,是陛下你答應了的,我……我怎好抗旨。”

“死丫頭,該拒絕的時候偏偏不拒絕,不該的時候非要抗旨!”某人的聲音又大了。

我不再作聲:辯解是徒勞的,在這樣一個人面前,一切的一切,都是以他的意志為轉移的,我,沒有任何為自己辯解的理由!

“說,找宋若水乾什麼去了?”審問繼續。

“我找宋大人並非是為自己。我……”我幾乎就要說出徐惠春了,猶豫了一下打住了。

“說,是為什麼?”

“這個……這個……”略一沉思,我覺得還是和盤托出的好,瞞是瞞不住的。於是一口氣把徐惠春的身世,徐惠春和宋若水的關係,徐惠春是怎樣託我送東西的,一概說出。

某人在聽完後,沉默了幾秒。

我低著頭,看著燭焰在地板上投下一個長長的影子,心說不管怎樣,我算是豁出去了。

“原來如此。”似乎是輕輕吁了口氣,某人終於開口了。

我緊張的心稍稍鬆弛了一些。

“雖然是如此,你可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某人還是不肯放過我。

“我……我不該看不懂陛下的暗示……”我有些賭氣。

“住口!你是真的呆痴還是故意要氣我?”某人的火又上來了。

“我……我,我不該和阿不思跳舞!”

“哼,不光是不該和阿不思跳舞,和所有男人跳舞,都是有罪!除了我!”

原來是吃醋!

就因為這個,就讓我跪在地上接受審問和呵斥。那……某人佳麗三千粉黛無數,怎麼講?

可是,我不能這麼說,我只能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

“哼,該重重的罰你……”

剛剛恢復了正常的心又一涼:“重重的罰我?”他會怎樣罰我?不會要打我吧?想起那天小才人劉晚香的遭遇……我覺得自己的心正在下沉!

“說,該怎麼懲罰你?”

某人竟然站了起來,走到我的面前,彎下身子,用手指勾起我的臉。

“我錯了。”對上他已經溫和下來的眼睛,我不由自主地說出這個詞來。

“說,該怎樣懲罰你?”某人繼續折磨我的神經。

“這個,我知錯了,陛下最是寬宏大量,俗話說的好,大人不記小人過……”

“哼,小嘴這時候倒會說了。罰,還是要罰的。來人……”

門外的###玉應聲而入。

“啊……”看到###玉進來,我一顆心真是提到了嗓子眼,慌亂中口不擇言了,一句21世紀的流行語脫口而出。

“好男人不讓心愛的女人受傷害!”

“哈哈哈!”

某人大笑起來。

“若是有下次,我定不會饒過你!起來吧。”

“謝陛下!”我真是驚喜交加啊,眼見著烏雲來了,突然平地一陣風,烏雲沒了。

“還沒吃飯吧?”某人開始……關心我了麼?

“是。”我早已餓得不行了,這會子被他這麼一嚇,餓意全無,但現在,被他一問,覺得胃又開始唱起了空城計。

我的廚房已經停了火,這個時候早過了晚飯的點,我不想麻煩她們,對元重俊說我自己去廚房弄點東西吃。沒想到這傢伙答應了,並且跟我到了廚房裡,任我怎麼勸說就是不走,說是要看著我做。無法,我只有在他的“監督”下動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