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莫非是專門出來迎接我的?”不知過了多久,耳畔忽然一聲傳言入內,聲音清晰乾淨,從容親切。

“覃鈺?”麴義臉上的肌肉忍不住一顫,目光往發聲處看去,卻並無一人。

無聲無息的,這少年怎麼就欺近到我身前了?

“麴壽何在?”

麴義的親衛隊,由他的六位師弟負責,這六人都是麴義親自起的名字。仁義禮,福祿壽。

今日正該老六麴壽值日。

無人應答。

“將軍是問,那位正在偷偷跑去童淵軍帳的隨從師弟麼?”覃鈺的態度有些輕佻,但是言辭間卻全無玩笑的意思。

“什麼?”麴義大驚失色。

麴義再高聲喝問一聲,遠處有一名什長模樣的下層軍官跑了過來,跪倒回答:“稟校尉。麴壽屯長剛剛出門而去,命我等遠避,不得行至近前,冒犯貴客。”

“嗯?哼……很好,你退下吧!”麴義不愧是萬人敵的能者,心思略一浮動,迅即鎮定下來,待那士卒應諾遠去,才撥出一口長氣。拱手道:“覃公子,是在下失禮了!請入內一敘。”

“好,請將軍你掀開帳門,我們自然就進去了。”覃鈺笑道,“我們是來相助將軍的,可不想被無關的人看到而功虧一簣。”

麴義臉一黑,這世界上,還沒有人敢命令他去掀帳門!不過。出來時有麴壽代為掀簾,現在身前卻無有一人。遲疑兩秒鐘,只能咬牙伸手,揭開大帳門簾。

一陣輕風颳過,眼前似乎有個黃色的大傢伙閃進帳內。

“一頭黃鶴?”麴義眼神很好,立刻認了出來,不覺凜然。能馴養巨鶴為坐騎的客人,果然既富且貴啊!

他不敢怠慢,急忙走進帳內,放下帳簾。

大帳中央處,黃鶴已然不見。覃鈺一身藍袍,寶石熠熠發光,卻是段玥賣給他的那件,剛剛換上不久,也算是彰顯身份必用之袍。

他的身後,虞翻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心法訣要。

麴義心中有事,而且他是煉體一系,精神力不太敏感,完全沒有發覺覃鈺身後站著的,居然會是一位化境宗師。

“覃公子,你說麴壽他去了童淵軍帳,可是真的?”這時候他一個屯長,跑去師兄對頭的營帳,那還能有什麼好事?

“我們在天上,有些事情自然能看得清清楚楚。他送走了剛才那位先生,便轉身去了童淵處。”覃鈺洋洋得意道,他可不管這訊息對麴義衝擊有多大,“麴將軍你知道,我們和童淵有解不開的仇恨,不得不仔細探查他一番。”

“哼!此獠……可惡。”麴義咬咬牙,想不到自己一手教大的至親師弟,居然會背叛自己,成為童淵的耳目。

“是啊,你麴將軍的軍營,比童淵小了大半,裡面的人馬卻多出一多半,真是……嘖!嘖!”覃鈺直搖頭。

“真是什麼?”麴義眯縫起眼,釘子般射向覃鈺。

“真是沒前途,要我是你師弟,也會另攀高枝的!”覃鈺直言不諱。

“你……”麴義胸口一起。

“不僅是他,其他人,也許很多官兵心理,都有這種想法吧?”覃鈺聳聳肩膀,毫無半分忌諱之意,甚至有意識地針出血現,比童淵的槍針還尖。

“……大膽!”胸口急劇起伏,麴義心中勃然火起,忍不住踏上一步,怒視覃鈺。

揭人瘡疤也沒你揭得這麼爽的吧?!

“嗯?”覃鈺身後的虞翻感覺到一股殺氣強力撲面而來,猛然抬頭,睃了麴義一眼,凝練過固態槍芒的化境氣勢驟然一吐。

“啊……”麴義頭腦中微微一暈,抵擋不住這股威壓,登登向後倒退兩步,方才勉強站穩,駭然看向虞翻,“你……”

就算以前面對童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