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請賢弟暫時勿宣。”戲志才摸出一枚指長的黃金符,給覃鈺瞧了一瞧。

覃鈺咂咂嘴,特務頭子真是沒好日子過啊!

“沒問題。”黃金符是頂級客人符,從級別上來說只略遜色明玉符一籌,交易時也能獲得一定的優惠,只是沒有明玉符那麼用途廣泛而已。

戲芝蘭瞪了覃鈺一眼,對戲志才道:“哥哥,你怎麼不給鈺……哥介紹我師姐?”

“噢,噢,對!”戲志才忙側身,一指自己身後的那人,“介紹一下,這是……我妹妹的同門師姐,何葒嫦!”

那黑衣女子微微點了點頭。

覃鈺心頭一凜,他從這位大美女何葒嫦的身上,感受到不同尋常的……味道。

“果然,王老說的沒錯,化境宗師,都有這種奇怪的味道啊!”

說不清,道不明,一股渺渺然不似常人,卻又遠勝天地萬物生靈的高遠氣息。

難道這就是化境宗師溝通天地靈魄之後必然攜帶的仙靈真氣?

“晚輩……”覃鈺說了倆字,忽然打了個頓兒。

向化境宗師行長者禮已經習慣了,一時沒想過來,戲芝蘭的師姐,為啥自己要稱晚輩?

“覃鈺,我師姐比你年長,你直接叫何姐姐吧!”戲芝蘭插口說道。

戲志才站在一側,似笑非笑,貌似看覃鈺的笑話。

“好,何姐姐……”覃鈺出了口氣,還是小蘭知疼貼己,等會兒就讓她抓撓一下好了。

“慢著!”何葒嫦忽道,“聽說覃公子是武陵一脈嫡傳,可有此事?”

她一說話,便有一股劇壓靜悄悄襲擊過來。

覃鈺暗罵一聲,只能順勢倒退三步,心中冤屈無比,老子這陣兒是走了化境運怎麼的?動不動就被你們威壓一番?

“師姐……”

“住口,你不要插嘴!”何葒嫦嚴厲瞪了戲芝蘭一眼。

戲芝蘭眼圈一紅,委委屈屈地低下頭。戲志才看得心疼,悄悄伸手過去,抓住妹妹的手,輕輕一搖,示意她暫且忍耐。

覃鈺完全沒想到這時候會遇到這種故事,腦子閃過許多念頭,終於喟然一嘆,吟出一首五言來。

“兩京作斤賣,五溪無人採。夷夏雖有殊,氣味終不改。”

“嗯?”何葒嫦和戲志才都是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還能做詩。

戲芝蘭問:“覃鈺,這詩叫什麼名字啊?”

“薺菜吟!”

薺菜,又名地菜,種子、葉和根都可以食用,具有極高的營養價值,還能當止血藥使用,早在公元前300年,就有采集野生薺菜而食的記載。

何葒嫦微蹙眉頭。細細品味一下,這首短詩字句淺白,寓意明確,也沒有什麼高深難懂的典故,說明自己雖然榮枯之境有變,但忠貞愛國之情不改,正像薺菜一樣,在京城論斤賣錢也好,在山邊沒有人採也好,氣味都是一樣的,永遠不會變的。

這首詩當然是抄襲,漢代雖然有五言詩,卻還沒有五言絕句,所以,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此詩合乎覃鈺鄉野山民的身份,純屬胡**溼。

當然,此詩雖然不合當今的風格,但覃鈺之所以想起它來,是看中此詩最難得的兩個亮點,一是兩京,二是五溪,都和自己的身世極其搭調。

“奶奶d,這首要是你們這些粗人搞不懂,老子就只有高唱《石灰吟》了。”

覃鈺目光奸佞……不,堅凝,儀態決絕,一副天下雖變幻,風骨總不屈的志士名流形象。

戲芝蘭美目泛彩,星光耀眼,仔細看去,顆顆粒粒明顯呈現心的形狀。

戲志才當然不是覃鈺想象的那麼簡單,很快想明白這首小詩的寓意,不禁微嘆一聲。

“這麼說,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