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

“徐先生有何事找覃某?”

“聽聞精夫有至親後輩,名為覃鈺。徐某十日曾見過覃兄弟一面。”

覃三轉眼一睜:“徐先生,我那外甥如何?”

“實乃吾輩之麒麟兒,某從未見過如此卓越的少年郎君。”徐庶讚不絕口,見覃三轉面露疑惑之色,便將當日左興酒肆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道。

“當是時也,覃兄弟揮斥方遒,舌戰群生,真是一場雄辯啊!水鏡莊學子集體大敗。”徐庶感慨,“我本欲擇日去拜訪覃鈺兄弟,未料尚未啟程,就得知峴首山被焚燒一空的訊息,而覃鈺兄弟則下落不明。”

覃三轉點點頭,並不多說。這件事他已經知曉,他還知道是什麼人乾的。

血債必有血償!雖然有些高位上的人暗中已經出聲,希望就此壓下此事。但是,對覃三轉來說,覃家的血仇,卻只有拿仇人的鮮血來換。

漢人們不是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麼!

“不過,最近幾日,又有人在附近看到了覃鈺兄弟,似乎,他和史璜史府君在一起。”

徐庶的說話打斷了覃三轉的沉吟,覃三轉神色不覺一變:“你說什麼?徐先生,你的訊息可靠嗎?”

“精夫放心。因為這個訊息,”徐庶手一引,指向同伴,“是王劍師告訴我的。”

“王劍師?”覃三轉疑惑地看那名一直不言不語的中年人,忽然面露驚喜,“莫非……你便是……遼東的神劍王越?”

那中年人抬起頭來,電一般的雙目掠過覃三轉的臉。他面相相當平凡,但膚色保養甚好,卻是看不出具體年齡。

“不錯,我就是王越。”

覃三轉一震而起,一揖到地,口稱:“早聽先父多次提及世叔,請恕三轉失禮!”

難怪氣血如此強悍,這王越據老媽說曾是桓、靈二帝的劍術老師,威名響徹京洛二十餘年,沒想到居然還這麼年輕。

王越挺起腰,說道:“世侄無須多禮,令堂現在尚好吧?”

“自家父離世以後,家母便一直抑鬱寡歡,及至小妹意外故去,更是打擊深重,從此三緘其口,很少再與外人交談了。”

“唉!真是可惜了。”王越不禁慨然,“當年我與令尊令堂同遊塞外諸部,從三韓、夫餘、烏丸直至鮮卑、匈奴,又一路南下,抵達京師,方在洛陽分別,令尊棍法如神,令堂見解獨到,王某實是受益良多。想不到……”

覃三轉低下頭,嘆道:“家母這些年偶爾憶起往事,也曾多次提到世叔。”

王越點點頭:“我此來也是意外。本來我在陳留一帶遊歷,聽聞這次的唱賣會將有重寶出世,其中有一篇《三楚劍法》,乃是楚漢之時的名將季布所遺,所以特地過來看看真偽。”

覃三轉明白了:“世叔,原來是那部劍譜。小侄知道此事,有摸金行的高手掘了昔日長沙王吳臣的暗冢,得到一些隨葬品,其中便有這部劍法。被貨賣世家知曉後買了來,就放入了唱賣會之中。”

王越目光一閃:“原來是這樣,我倒是沒有想到。”

徐庶好奇地問道:“越叔,我只聽聞季布有一諾千金的美名,他也精通劍法麼?”

“不錯。”王越點頭,“我師門曾有與季布同時代的先祖在傳承秘譜中提到過,季布大概是當時劍法最強的幾位高手之一,據說霸王項羽一直羨慕他的劍法,曾多次向季布求教,但卻怎麼學不到他劍法的精髓。”

覃三轉河徐庶同時驚歎一聲:“這麼厲害?”

王越談興頗健,又道:“楚漢相爭,最終霸王烏江自刎。這季布身為西楚五虎將之一,曾多次得罪我大漢高祖,見機不妙就逃了。當時高祖為此一直食不甘味,重金懸賞緝拿他,下令有膽敢窩藏季布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