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是對你不起,但王某從來沒有不忠不義的行徑,你田國讓能否認嗎?”

他的話語裡,忽然帶出幾分倨傲的氣息來。

田豫一怔,張口便要反駁,忽然想起什麼,咬咬牙,低下頭去。

“好吧!三哥你扶他起來。”覃鈺覺得有趣,叛將自稱忠良,而忠良卻默然不能駁斥,有點意思。

那王門是被虞翻隨手封閉了後心氣血彙集的要穴,所以無法自主。甘寧震開他的穴位,他自己就能坐起來。

“你倒說說看,公孫瓚將軍如何不仁?”

王門恨恨道:“我王門追隨公孫瓚多年,為他四處征戰,吞冰臥雪,本是理所應當。可是,自打他數次敗在麴義手下之後,便起了畏怯之心,自己在易縣修建了許多高大京塹,和一干白馬心腹躲在裡面不肯出來。我們這些外圍的白馬眾將便在下面的郡縣為他作戰,主力不戰,我們自然人單勢孤,多次被袁軍圍困,他也從來不曾救援,便連手下一兵一卒都不肯派遣出來。只是讓我們死戰,死戰!多少白馬營的兄弟因此含冤戰死。我不想繼續下去了,便反了他,那又如何?”

覃鈺聽他聲音洪亮,理直氣壯,不覺皺眉。

他也早知公孫瓚有記功忘善、驕矜昏饋的時候。沒想到現在這個時候,就已經如此不堪了。

有點早了啊!

覃鈺摸著自己的下巴,史載公孫瓚應該是建安四年春(199年3月)被袁紹徹底滅亡的,離現在還有一年多,他本來計劃是參加完昇仙大戰的預賽之後,再找個機會過來,看情況吸收一些有用的人才和資源。

現在看,公孫瓚已經眾叛親離,連田豫、王門這等骨幹將吏都生出二心。實在是意想不到。

“田豫,公孫瓚明知你弓馬嫻熟,有大將才,為何還派你去小小的東州當縣令?那裡正當前沿風口,卻無多少兵馬,你就算躲過今日之劫,真的上任了,過不了兩個月。被袁軍圍住,也只是個死!”王門冷笑著。爆出**的秘料,“那是因為有心腹對他說,你生的太過雄壯貌美,帶在身側,會讓姬妾心動,主母不安的。”

“姬妾心動……”甘寧看看田豫氣得黃黑交加的臉蛋子。大笑,“國讓兄果然一表人才,不知道那公孫將軍有多少姬妾啊?”

“不計其數,都在他建的高樓之中。”王門繼續爆料,“他自己住的樓在高達十餘丈的土丘之上。除了他之外,不許任何七歲以上的男子入內,若有軍情,便讓姬妾中嗓音洪亮的在樓上高聲喊叫,遠遠傳達命令給屬下部將。”

聽了這等八卦,不僅甘寧頓時無語,趙嵩輕搖其首,便連閉目養神的虞翻也驚奇地睜開了眼。

太奇葩了吧?這就是號稱冀青幽並四州第一豪雄的易侯公孫瓚?

田豫長嘆一聲,忽然向覃鈺一抱拳:“覃公子,田某欲向公子求個情,放了這王門。”

覃鈺揚揚眉,看看田豫,又看看王門。

田豫忽然一俯身,雙膝跪倒:“今日得公子救命之恩,田豫無以為報,情願追隨公子,萬死不辭!”

覃鈺急忙扶住,不讓他磕頭下去。

“國讓兄,快快請起!有你助我,我十分歡欣。不過,我並非有意為難王校尉,可他……如今回去,恐怕也很為難!”

“是啊……”說到現實問題,王門也是一臉蕭索,沒了爆料時的幾分莫名快感,“我率領突騎千人出來捉拿國讓,現在除了麴義的四百騎自動離開,其他八百餘人,盡皆喪命於此,唯餘王某一人尚存。便是回去了,那童淵恨我沒能保護好他兒子,必無好話,軍法上也必定要給我按一個斬首的罪名。”

田豫站起,看向覃鈺。

“主公可有什麼法子,救救王校尉?”

覃鈺一怔:“國讓兄叫我鈺少便是,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