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刑警直視著她的眼眸,輕聲道,“我可以問,你們去醫院看望誰嗎?”

“當然,是他們的父親病了,所以我們去看望。”

“哦,那。。。。。。”

女警作勢還要想詳細追問,李靜思只好故作茫然的低下了頭,畢竟有些資訊實在是不好讓警察知道。

譬如,為什麼在他們走後,伯父的病情卻是忽然好轉了,這往往會讓人聯想到許多東西,知道的人多了,往往會帶給他們許多麻煩。

王子豪嘆了口氣,低聲道,“靜思到底是受害人,請你們將更多的關注放在案子上,而不是放在我們的家庭關係上,可以麼?”

“我們只是在排除她有可能遭受到的威脅。”女刑警嚴肅地看了王子豪一眼,認真道,“這是我們的職責,也是我們的義務,請諒解。”

李靜思聞言微笑著,眼睛一瞬也不瞬地停在女刑警的臉上:“沒什麼,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伯父,有些緊張罷了,別的也沒什麼。”

“好的。”女刑警微微一笑,“那麼,你還記得被綁架時的情形麼?”

李靜思點了點頭,緩緩道,“我只記得那時……我正跟王子恆說話,突然他們就跳了出來,拿槍頂著我們。。。。。。”

“經過我們的調查,罪犯用得就是走私的黑槍。”女刑警嘆了口氣,對王子豪說道,“值得慶幸的是,他們剛開始並沒有開槍。”

“那靜思不還是被打中了?”

王子豪垂下了眼簾,搖搖頭,回想著醫師跟他說過的那些話,若不是靜思意志堅強,而且十分幸運,子彈並沒有打到要害,而是從胸腔穿了過去。

要不然,稍微打得準一點兒,一厘米之外就是心臟,到那時情況可是危險的多了。

“所以,我希望你們不要詢問太長時間,畢竟,靜思還是個病人,而且是一個剛剛從危險中逃脫的驚魂未定的病人。”

“我們知道。”女刑警翻了翻手中的資料,繼續問道,“李靜思,再說說你是怎樣從廢棄的工廠中逃脫的?”

李靜思接過子豪遞過來的水杯,淺淺地啜了一口,潤了潤嗓子,然後將水杯放在手中交握,“我們被他們捆起來,封住了嘴巴,扔在了牆角。當時我很害怕,可是,嘴巴被他們用膠帶貼著,所以根本發不出聲音。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逃,只是想著先解開捆著手腕的繩子。”說著話,她將一隻手腕遞給女刑警,讓她看上面被捆過的痕跡。

女刑警卻一眼就看到她手背上被玻璃劃破的數道傷痕,一怔,“這些傷是怎麼弄得?”

“我用碎玻璃割繩子,偶爾劃到的。”李靜思收回手,淺笑道,“只是我還沒割開,那個人……好像是叫……阿正的就回來了,還買了韭菜餡兒的包子。”

“你怎麼知道是韭菜餡兒的包子呢?”

“因為我的鼻子很靈的啊”李靜思驕傲的聳了聳鼻子,笑道,“當時我還很高興,因為濃濃的韭菜味可以蓋過血腥味,免得他們發現我正在試圖逃跑。”

“也就是說,阿正回來以後,他們的對話你都聽到了?”

女警憐憫的望了一眼那嫩白小手上的醜陋傷痕,頓了一下,接著輕聲的問。

李靜思聞言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然後仰起頭看了眼王子豪,說真的,她不知道警察到底知道了什麼,如果她說的太多,會不會引來更多的麻煩?

王子豪見她迷茫的望著自己因失血而顯蒼白的小臉,不由得心裡一痛,從她手中拿走水杯,然後輕輕握著她微顫的手,緩緩道,“沒關係的,只要把你聽到的一五一十說出來就好了。”

李靜思想了一會兒,便垂下眼簾,用力地咬著嘴唇,半晌之後,低聲道:“好像他們是聽一個人的指示。。。。。。。”

剛說到關鍵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