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了調戲當朝宰相的事,妖竟一點緊張感都沒有,依舊是東張西望地在各式小攤上滿眼新奇地看著,一條街走了不到一半,休言的懷裡就已經滿了從麵人兒到燈籠,各種各樣的小玩意。而妖卻依然興致勃勃。

路邊有人在賣面具,一邊現做著,一邊將做好的掛在架子上。鋒利的刻刀和細長的畫筆在面具素胚上勾劃出各種花紋,妖在遠處一眼就瞧見了那匠人坐在那裡安靜的樣子,於是趿著木屐,一路小跑了過去,害休言狼狽不堪地在他後面追。

聽到木屐聲朝著自己這邊過來,那人抬起頭望了妖一眼。

這一眼,極淡,是沉澱了諸多人生閱歷的人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