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腳步。

“某在練會。”

張遼的心裡徐晃能猜透幾分,不過這時候不是打擊張遼的時候,徐晃上前摟住張遼的脖子,道:“文遠兄,訓練這事急不得,你知道某練這屯兵要了多長時間嗎?一年啦!整整一年啦!才做到百人如一,你才半天,已經做的很好了。”

張遼輕輕一笑:“某知道,所以某才更要加緊練習,一刻也耽誤不得,要加緊跟上訓練。”

“呃?文遠兄有這心甚好,可是你不吃飯,身上沒勁,就跟不上訓練啦!正所謂砍柴不誤磨刀功,欲速則不達呀!”

徐晃硬拉著張遼進伙房。

“嘿!下月,不,甚至這一年的襪子都不愁沒人洗了。”

伙房裡亂糟糟的,一人高聲喝,眾人紛紛應合。

張遼的臉色不甚好,徐晃更是怒哼:“怎麼?你們沒洗過呀?嘲笑別人,想想你們以前那不經常給咱爺們洗。”

徐晃這話一出,鬨鬧的人低下頭快速吃其飯來,徐晃屯裡的人則把低垂的頭顱昂揚起來。

徐晃拉著張遼來到餐口,看著面前幾大桶的菜,一個是紅燒肉,一個是燒魚塊,一個是黃瓜下水,一個是燒青菜,然後是滿滿一大碗白米飯。

倆人端著木質飯盤走到一個沒人坐的凳子上,張遼便狼吞虎嚥起來。

“土包子。”

一人低聲道。

“啪!誰?誰說的,給某站起來。”

徐晃聽到猛地將筷子拍在桌子上,雙眼怒瞪盯著這一桌子人,好像一隻要噬人的野獸。

張遼抬起頭,扯了扯徐晃的衣袖,示意讓他別生氣。

徐晃卻不理,踏馬的,最近老子憋了一肚子氣正愁沒處發呢?這是誰想在太歲頭上動土呢?

“咳!”

劉緱笙見狀輕咳一聲,站起來道:“想想某等剛來時候的情況,比這位仁兄更不如,大家有什麼資格笑這位仁兄呢?說那話的人自動站出來給人家道歉。”

一個魁梧大漢扭扭捏捏的站起,走到張遼身側道:“對不起。”

張遼慌忙站起來:“沒事,沒事。”

長這麼大,張遼還真的是第一次聽別人給自己道歉呢,這個殺人無數,自匈奴殺回中原的漢子竟然有點手足無措。

徐晃見狀不忿坐下,劉緱笙道:“公明你也不必如此,教官說了你們屯情況特殊,每一支青旗只算一天。”

徐晃瞬間開心起來:“教官英明。”

徐晃屯裡的人紛紛大聲歡呼。

徐晃趁隙湊到劉緱笙身側,小聲道:“狗剩哥您看,昨天的是不是也算上。”

劉緱笙撇嘴:“想得美。”

“哎!”

徐晃還想說什麼,劉緱笙卻端起飯盤走了。

徐晃嘆氣聲落,張遼已將餐盤裡的飯吃完了。

“哎!文遠兄,等等某呀!”

徐晃看著張遼離去的身影大急,說不得也學張遼狼吞虎嚥起來,吃得太急,整個魚塊望嘴裡塞,咀嚼下魚刺卡在喉嚨裡。

“呃?”

徐晃忙將嘴裡的飯吐出,又朝伙頭兵要醋喝,弄了好半天才把魚刺弄掉。

徐晃看著一盤子菜,又想想早已離去的張遼,趕緊將米飯掃進嘴裡,趕緊跑到校場上。

張遼那挺拔孤立的身影正在校場上不停的轉動著,還伴隨著微弱的喊號聲:“向左轉,向右轉,向後轉,齊步走。”

徐晃眼眶突然有些溼潤,想當初自己剛剛來到陸城亭時也是這幅拼命的狀態,可現在呢?想著法的偷懶,連洗臭襪子也覺得不可忍受了。

想當初可是吃不飽、穿不暖,就連命也懸在別人手上。懈怠了,懈怠了你,徐晃徐公明,懈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