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數自己殺過多少人。”姜銘垂下手去,笑了一笑,有數無數,一人萬人,又有何差別?

“你殺得肯定都是壞人。”白真真對他倒是信任的很。

“何以見得?”姜銘都沒這麼想過。

“因為你是好人啊。”白真真的邏輯還真是像女人。

“嗯,跟我作對的都是壞人,當殺。”姜銘像是接受了她的觀點。

我不是這個意思!

白真真瞪圓了眼睛,“你不會真的想殺人吧?”

不是想,而是躲不開!

送人頭的快來了……

姜銘向東方望了一眼,回頭問她,“最近功夫練的如何?”

“還說呢,你恐怕是最不負責任的教官了,都過去多久了,也不說來教教我們。”白真真忍不住抱怨,足見姜銘話題轉的很成功。

王鬍子犧牲了,聞心瀾離開了,若不是為了舒婷,姜銘也許真的不會再回來,說起來真有些愧對這些兵,這些真正把他當成教官的人,“我現在有時間。”

亡羊補牢,真的不晚嗎?

“那還等什麼,訓練場走起!”白真真大方的拉住他手,給他拖去了訓練場。

孫連壯、郭衝、張猛……等人都在,看到他的時候,熱情的不得了,彷彿有問不完的問題,說不完的話。

除了高子皓,也就曹永剛和其他兩個女兵不在,就在上個月,他們復員的復員,轉業的轉業了,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事。

說著說著,郭衝突然問,“教官,你是來給真真送行的吧?平時可難得見你。”

“什麼?”吵吵嚷嚷的,姜銘沒聽清。

白真真踢郭衝一腳,“別亂說話,教官是來給我們上課的,有什麼想問的想學的就趕緊,過了這村可沒這個店了。”

聽她這麼一說,一群人一擁而上,差點兒沒把姜銘撕吧撕吧分了。

面對他們的熱情,姜銘也是傾囊相授,把能教給他們的,全都教了,雖然有填鴨硬灌的嫌疑,可接下來他會很忙,再來這座基地,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力不要用盡,出七分,留三分,你是女人,不要跟人拼力氣,要打巧……對,就這樣,時刻留有挪移之力。”姜銘耐心的教。

“要是退無可退,避無可避呢?”白真真是個會出難題的學生。

那就只剩拼命了!

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我們要做的就是想盡辦法拼個你死、我活!

“冒犯了。”姜銘在她身上幾處要害輕點幾下,有些地方,實在太過私密,他是一觸即離,“記住這幾個點,到時借詠春的寸勁狠擊,只要打中,非死即廢!”

以白真真的功夫,哪怕敵人高她兩三個段位,也決計扛不住,生死要穴,從來不是說說而已。人體之脆弱,也不是大多數人能夠想象。

白真真又自己點了一遍,確認無誤後,默默記下。

“還有什麼要問?”後面還有人排隊,時間又有限,姜銘不由催促一句。

“還有好多……”白真真話沒說完,腰間的呼叫器響了,臉色一變,看姜銘一眼,“教官,我還有事,先去處理一下,一會兒再過來找你。”

“好,有事你就去忙。”姜銘擺手放行。

白真真抿了抿唇,“那……那我先去忙了,你可一定要記得,還欠我好多東西沒教。”

“好,我一定記得。”姜銘跺了跺地,表示自己會在這裡等。

白真真卻無興奮之意,朝他走了兩步,手抬起一半,卻猛地停下,使勁揮了揮手,轉身跑掉了。

這小姑娘怎麼了?

姜銘再遲鈍也發現有問題了,可還沒等他問什麼,就被別的學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