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有趣!是你變了還是我變了?”

面對她的疑問,姜銘很快就給了答案,“是我變了。”

他已經不是那個“姜銘”,這點毋庸置疑。

慕容蘭心看著他問,“所以我也跟著變了嗎?”

這個問題,姜銘就回答不出了,因為他根本就不認識以前的她,而他熟悉的那個人、他牽掛的那個人、令他念念不忘的那個人……已經離他太遠了!

見他緘口不答,慕容蘭心又問,“過去的事,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我都記得!

可對你們來說毫無意義!

姜銘重重點頭,肯定的道,“都忘了,忘得一乾二淨,包括自己是誰……也許永遠都記不起來了。”

“怎麼會這個樣子?一場車禍真的能把一個人的過去全都抹去,半點痕跡不剩?”慕容蘭心知道這是事實,可是仍然難以相信。

“我也不願相信,可事實就是如此。”姜銘不能告訴她,抹去“姜銘”一切的是閻羅王的勾魂使者,也就只能這樣回答。

叮咚!

電梯門開了,看看外面過往的行人,這個話題,自然而然的終止。

“一會兒你去做什麼?”慕容蘭心陪他走出電梯,禮貌的問。

姜銘也誠實回答,“休息一下,晚點還有事做。”

“什麼事?”慕容蘭心好奇的問。

姜銘看看她,“昨晚我闖的禍可不止一樁,這裡的懲罰我是接不下了,可還有一個要去應對。”

想想昨晚的惡作劇,慕容蘭心微露笑意,“韓夫人提條件了?”

“嗯。”姜銘輕輕點頭,“讓我陪她女兒參加聚會,當什麼護花使者。”

“那你的擔子可是不輕。”慕容蘭心意有所指的道。

“你知道些什麼?”姜銘這才想起,他居然忘了打聽那個“小杉”是什麼樣的女孩,他手裡的資料上,可沒這個女孩,估計好不到哪裡去。

“等你見到就知道了。”慕容蘭心卻沒有給他說明的意思。

“不夠朋友。”姜銘埋怨一聲。

“你想和我做朋友嗎?”慕容蘭心偏頭看他。

姜銘竟然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慕容蘭心看他這副模樣,不由道,“也許有些事你根本沒忘。”

“你多想了,這只是一個男人的正常反應。”姜銘認為,所有男人都不會選擇和一個漂亮女孩做朋友的。面對如此佳人,更進一步,是所有男人的基本訴求。

慕容蘭心向門外一指,“你可以走了。”

面對她如此直白的趕人行為,姜銘只是笑笑,沒有多說什麼,大踏步的離開了。

離開遠山大廈,姜銘便返回家中,可他也沒能好好休息,讓賴著不走的聞心瀾折騰好長時間,眼看約定的時間將至,他才從家裡脫身出來。

準時趕到嚴家,看到韓秋雅時,他幾乎是下意識的與其保持距離,可韓秋雅明顯不是在慕容家時的那副樣子,落落大方,嫻靜秀雅,一派長者風範,害姜銘以為自己又失憶了,連昨晚的事情都記不清。

韓秋雅的丈夫不在家,兩人坐在客廳東拉西扯好一會兒,她的女兒嚴悅杉才從樓上下來。

看到嚴悅杉的那一剎那,有個問題姜銘差點兒脫口而出——她是你親生的嗎?

若說韓秋雅只是性格多變,品行難定,那麼她這個女兒,姜銘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甚至於他都懷疑眼前站著的是個人——反正他看不出有半點人模樣!

估計妖精都比她體面!

藍紫色的斜掃把頭型,眼圈賽過熊貓,臉塗的跟抹了一層膩子似得,嘴唇的顏色就跟吃了半斤砒霜一樣。

化妝化成這樣,姜銘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