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在姜上?沒個三五天不就壞了?”馬桂芬壓著嗓子嘀咕一句,聲音雖刻意壓低,可是別人想聽不見也難。

不過沒人和她計較,畢竟現在心裡最不痛快的,就數她了。開開心心帶兒子來相親,卻看到這麼一出,和臉上被甩一耳光沒區別,心裡怎麼能沒點怨氣?

沒掀桌子翻臉就算有涵養了!

倒是她兒子譚卓群表現的比較淡定,跟沒事人一樣坐在那裡,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咳咳。”乾咳兩聲,化解尷尬,靳紹川又問,“你和小柔怎麼認識的?交往多久了?”

怎麼老問我?

姜銘連靳柔的全名都不知道,回答這種問題著實有點為難。好在他還知道實話實說是不行的,便又向錢西暮看去,“我們怎麼認識的?”

我就不想認識你!

要不是當著這麼多人,錢西暮能衝過去和他大戰三百回合——太特麼氣人了!

“你這小年輕挺有趣啊,離了朋友話都不會說了?連這都要問人?你們到底誰是小柔的男朋友?”馬桂芬忽然覺得有點不對頭,出聲質問。

您真是火眼金睛,我才是小柔的男朋友啊!錢西暮只能在心裡大叫,憋屈的不要不要的。

“別緊張。”姜銘呆呆傻傻的樣子,倒是讓靳紹川心生好感,語氣和緩許多,“慢慢說,我們沒有審問你的意思。”

“伯父,是這麼回事。”見姜銘應變能力實在太差,錢西暮只得開口圓一下,“那天我突疾病,是姜銘送我去醫院的,他是在那兒認識的小柔。”

說完之後,錢西暮感覺心都在滴血——忒疼了!

“你朋友看醫生,你看護士,還真是什麼都不耽誤。”馬桂芬出言譏刺。

多謝仗義執言!錢西暮在心裡高豎大拇指!

“姜銘啊,你是做什麼的?”靳紹川雖然在問姜銘,可是看的人卻是錢西暮,他算是認定姜銘會找人代答了。

“爸!您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審犯人呢?”靳柔出來攪局,“就算是審犯人,也得給張椅子,讓人家坐下來吧?”

“呦,這就知道疼人了?”看女兒如此維護,魏錦慧倒是相信他們是一對了,朝姜銘招招手,“過來坐下說話。”

“走啊。”靳柔一拉姜銘,向父母走去。

姜銘把手裡的大包小包往茶几上一放,頓覺輕鬆不少。

“你這孩子,來就來吧,還帶什麼東西。”魏錦慧客套一句,但凡收禮的都這麼說。

“應該的。”姜銘隨口接了一句。

結果剛把禮盒放下的錢西暮又想罵人了,你還要不要臉?這可都是我買的!

“這些東西得花不少錢吧?”看著那些價值不菲的禮品,靳紹川卻不是那麼高興,相反的,還皺了一下眉頭。

“沒花什麼錢,都是從他店裡拿的。”姜銘總算沒忘了錢西暮。

“從你那兒拿的?”靳紹川卻有點看不明白了,這些東西要是真的,怎麼也要大幾萬塊,交情要好到什麼地步,才能隨隨便便讓人拿走送禮?

“哦,是的,我家開了一個雜貨鋪。”錢西暮恨不得踹姜銘幾腳,總是在不恰當的時候想起他,“不過不是白拿的,按進貨價給他,花不了幾個錢。”

心好累!

他撬了自己女朋友,自己還要替他圓話——上哪兒說理去!

看著那各式禮品,靳紹川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這雜貨鋪的規模可不小!

作為女人,魏錦慧和馬桂芬更是以最快的度,計算出這些禮物的價值,並開始推算兩個年輕人的身家。

靳紹川到底是一家之主,沒有被那些禮物吸引太久,很快恢復正常,審問繼續,“姜銘,你還沒告訴叔叔,你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