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論喝酒,姜銘自然不會差了誰,便陪她乾了這一杯。

“第二杯,我要跟你說聲對不起,趙大勇的案子,我查不下去了,給他匯款的戶頭來自海外,還不止一次轉賬,我根本沒法查……幹!”高潔是爽快人,話落杯乾。

“查不到就算了,你不用放在心上。”姜銘既已知道幕後主使是誰,也就不在意趙大勇的案子能否勘破,他想的是報復,又不是警察辦案,非要確鑿的實證不可。

看他把酒一飲而盡,高潔又為他倒滿第三杯,“第三杯酒,我還是要說對不起,至於為什麼,先不告訴你。”

姜銘心裡雖然不踏實,可還是陪她幹了這第三杯。兩人坐下來,一口菜沒吃,就咕咚咕咚幹了三杯酒,姜銘自然沒事,高潔卻明顯不對頭了,眼睛裡像蒙上了一層薄霧,臉蛋也紅撲撲的。

為免麻煩纏身,姜銘只得勸上一句,“吃點東西吧,女人醉了不好。”

“不用你說,我也不會讓自己醉倒,不然……”高潔斜睨他一眼,“還不給你佔了便宜去。”

你想多了!

姜銘懶得理她,便拿菜餚把嘴堵上,如果放著美味佳餚不品,卻和她說些有的沒的,不是太蠢了?

送了些酒菜下肚,高潔的情況好了些,便盯著姜銘問,“看你剛剛一臉不在意,莫非你已知道趙大勇案後的幕後黑手是誰?”

怎麼都是立志做刑警的,洞察力多少有一些,剛剛姜銘表現的太過平靜,高潔就覺得有些不大對。

“不知。”姜銘矢口否認,他可不想高潔摻和進來,除了徒增變數,沒有任何益處。

“不知道?那你怎麼一點都不急,還表現的那麼平靜。”高潔覺得,這絕非正常人的反應,除非他已知道內情。

“急有何用?”姜銘反問。

“說的倒也是,沒有任何線索,著急除了自亂陣腳,還真是一點用沒有。不過……”高潔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敢肯定你已知道內情。”

“你憑著什麼作如此推斷?”姜銘神色不變,平靜的問。

高潔很是驕傲的告訴他,“女人的直覺。”

你贏了!

姜銘收回目光,不再與她對視,如此唯心的說辭,他自知無力辯駁,還是退避三舍的好。

“是不是給我說中了?”見他不加反駁,高潔自然當他預設了。

篤篤!

姜銘還未應對,敲門聲便響了起來,他轉頭看向門口,酒菜都已上齊,這是誰來了?

“請進。”高潔出聲招呼。

包間門開啟,文景翰走了進來,親切的問,“小潔,吃飯怎麼也不說叫我一聲?”

“不叫你不是也來了?”相比他的熱情,高潔就要冷淡的多。

文景翰微微一笑,走過來向姜銘伸手打招呼,“你好,我是文景翰,小潔的未婚夫。”

“你好。”姜銘起身和他握了一下手,由於佩服他悍不畏死、以身飼虎的精神,所以特意解釋一句,“我和高潔沒有關係,就只是……”

“炮…友而已。”高潔在旁邊幫他補了四個字。

文景翰臉色一下變了,又有哪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未婚妻,如此介紹別的男人?

姜銘雖然不懂什麼叫“炮…友”,但看他變臉如此之快,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話,不想背黑鍋趟渾水,便直接告辭,“我飽了,就不打擾你們了。”

文景翰卻攔住他的去路,“小潔生性活潑,素來愛鬧,些許玩鬧之言,我不會放在心上,你又何必急著走?”

“是啊,酒都沒喝完,你走這麼急做什麼?”高潔也開口留人,“再說了,你跑的越快,越顯得心虛,就越能證明我所言不假。”

“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