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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清二楚的，倘若你真箇是守將義妹那麼簡單，倒也罷了，我許敬安納你為妾，也就是了，但若是有個不妥……&rdo;

月娥微笑低頭，說道：&ldo;上位者總是能拿捏在下之人的生死去向，先前我被侯爺左右，如今卻是被大公子左右，想老天向來也算是公平。‐‐大公子你既然胸有成竹，何必我說？不如就叫大公子來斷我來處，再判我去處。&rdo;

東炎便冷笑，望著月娥說道：&ldo;我原先倒是小看了你，還以為你是個逆來順受的，沒想到竟如此有心機。&rdo;

月娥搖搖頭，說道：&ldo;大公子錯了，不是心機，是心氣。也是無奈，我的確是逆來順受，在大公子眼裡，我這樣的人，糙芥一般，無非是禍水紅顏罷了，侯爺也只是迷於一時，故而玩弄於鼓掌之中，倘若一時情耗盡了，便自然將我棄如敝履，大公子如此正人君子，更是恨不得將我剷除而後快，免得迷了侯爺……哈，我又有什麼選擇？便只是隨波逐流，聽憑處置。&rdo;

東炎對上她明亮的眸子，心頭不知為何覺得微恨，便說道：&ldo;很好，你有這份自知之名便好。&rdo;

東炎望著月娥，看了半晌，忽然沉沉說道：&ldo;你出來罷。&rdo;月娥順著東炎目光轉頭一看，身子微微一震，面上卻仍不動聲色。

原來，自簾子後面，徐徐走出的那美人，竟不陌生，乃是曾經在紫雲縣出現的、敬安的姬妾文如。

文如出來，到東炎跟前，便行了個禮，說道：&ldo;奴家見過大公子。&rdo;東炎望著文如，冷冷淡淡說道：&ldo;你看清楚了，可認得此人？&rdo;

文如笑著，說道：&ldo;方才不怎地真切，且讓奴家細細再看一看。&rdo;說著，便轉過身，走到月娥身邊，便打量月娥。

月娥只是坐著，見文如看著自己，她便也抬頭，大大方方對上文如雙眼，嘴角一絲笑意，雲淡風輕。

文如圍著月娥看了一圈兒，卻只不做聲，兩人目光相對，彼此心底都如明鏡一般，月娥見文如面上浮出一絲淡淡笑意，似譏誚，似不屑，似……

東炎不耐煩，說道：&ldo;你可看清楚了？&rdo;文如這才反身回來，說道：&ldo;回大公子，奴家看清楚了。&rdo;東炎說道：&ldo;可認得她？&rdo;

文如回頭看了月娥一眼，月娥不再看她，只是微微笑著，垂眸看著腰間一方佩玉：事到臨頭，又能如何？只能坦然以對。

不知為何，月娥極不想在敬安的家人跟前崩潰痛哭，作出那種忐忑情形，此刻她心頭已經緊張至窒息，偏偏仍舊唇角微微挑著笑意。

文如回過頭來，說道：&ldo;大公子，我並不認得此人。&rdo;

頓時之間，東炎一驚，連月娥也怔了怔，笑意一斂便轉頭看向文如。東炎驚詫問道：&ldo;你說什麼，當真不認得？&rdo;

文如笑吟吟地搖頭，說道：&ldo;的確不認得，這樣好的相貌，倘若奴家見過，自然是忘不了的，然而為了謹慎起見，方才才又細細地看了一遍，果然是不認得，不知這位美貌娘子，卻是誰人？&rdo;

東炎面色變了又變，卻又看月娥，月娥便仍一笑。東炎無法，便皺眉說道：&ldo;你無須多問，既然不認得，就出去罷。&rdo;文如說道：&ldo;多謝大公子，奴家告退。&rdo;說著，便後退兩步，到了月娥身邊，才微微地又看了她一眼，此刻，嘴角卻也挑了一絲笑意，而後驚鴻照影兒般的轉身，裊裊出門而去。

書房內一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