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安說道:&ldo;你扶我起身。&rdo;月娥怔了怔,說道:&ldo;使不得,大夫說不能隨意移動。&rdo;敬安說道:&ldo;我從來沒躺過這樣久,骨頭都麻了。&rdo;月娥只是皺眉,敬安說道:&ldo;罷了,那我自己起來。&rdo;

月娥見他倔性又上來,只好將杯放在旁邊小桌上,一手從敬安頸後向下,抄著他右肩,一手到左邊去,小心避開傷口,緩緩地用力,將他扶起來。

敬安起身,月娥便想叫他靠在床邊,不料他緩緩地向著自己肩頭一靠,說道:&ldo;胸口疼,幫我看看有沒有事?&rdo;月娥不疑有他,只好擁著他,一邊伸手小心地去將他的衣裳略微解開,見紗布兀自包的好好的,才放了心。

月娥仔細,便說道:&ldo;外面看了還好些,只不知傷口怎樣,既然侯爺說疼,不如我去喚大夫。&rdo;敬安伸手握了她的手,說道:&ldo;不許。&rdo;

月娥皺眉看敬安,敬安望著她,說道:&ldo;你一直都守在這裡?&rdo;月娥說道:&ldo;是。&rdo;敬安說道:&ldo;累了罷?&rdo;月娥搖了搖頭。

敬安微笑說道:&ldo;不如上來,同我一起睡會。&rdo;

月娥見他才清醒,就說這樣半真半假的混話,只當沒聽到,說道:&ldo;侯爺,還是多歇一會,別說話了。&rdo;

敬安握著她的手,略微用力,說道:&ldo;白日裡我見你腿上也受了傷,上了藥了不曾?&rdo;

月娥狗頭山奔逃之時,磕磕絆絆,不免碰傷劃傷,沒想到敬安竟留心到,便說道:&ldo;只是小傷而已,無妨。&rdo;敬安說道:&ldo;給我看看。&rdo;

月娥此時還穿著那身裙裾被撕扯的不像樣的衣裳,全沒來得及換。敬安說著便低頭做要看之狀。

月娥無法,只好抱定他的肩膀,又伸手推他未傷的一邊胸,說道:&ldo;侯爺,著實沒事。&rdo;

敬安說道:&ldo;一看就知道,你沒理會。&rdo;月娥說道:&ldo;這些又算什麼,比侯爺……&rdo;

趕緊欲言又止。的確,倘若跟敬安所受之傷相比,又算什麼?

敬安明白她所想,便說道:&ldo;這怎麼能比,你是嬌弱女子,跟我們比什麼。&rdo;

月娥見他精神頭好了些,就問道:&ldo;侯爺你有哪裡覺得不舒服麼?還是叫大夫來看看比較妥當。&rdo;敬安沉思片刻,問道:&ldo;我白日裡好像見……有兩個大夫。&rdo;

說著就望月娥,月娥只好說道:&ldo;還有蘇青也在。只因侯爺傷的過重,一個人處理不來。&rdo;敬安聞言,便嘿嘿笑了兩聲,才說道:&ldo;那蘇青沒有下手殺了我,倒是奇怪。&rdo;

月娥皺眉說道:&ldo;蘇……他是大夫,怎麼會做那種事。&rdo;敬安說道:&ldo;奪妻之恨,倘若是我,便一定要殺了那人。&rdo;月娥聽他語氣狠狠,心想這人真是真小人,明明是他所作,居然還堂而皇之說出來。

月娥心想也是,他的個性同蘇青全然不同,同他多說,也不過是對牛彈琴。當下月娥便只勸,說道:&ldo;侯爺還是躺一會,我叫人來。&rdo;敬安握著她的手不放,說道:&ldo;不許。&rdo;身子微微一動,在月娥胸前蹭了蹭。又轉頭看她,目光銳利。

月娥便看向別處去,敬安說道:&ldo;月娘。&rdo;

他這樣正正經經地叫她的名字,卻叫月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