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微微一笑,說道:&ldo;侯爺,這是怎麼了?哪裡吃了委屈不曾?&rdo;

敬安聽她聲音溫柔,眼淚撲啦啦地落下來,忍也忍不住。

月娥勉強伸手,卻只能摸到敬安的腰,手便輕輕地拍了兩下,說道:&ldo;侯爺……&rdo;終究一聲輕嘆。

半晌,敬安將人放開,月娥低頭打量,見敬安雙眸發紅,眼淚未乾,就說道:&ldo;侯爺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晚飯沒吃成好東西,一時惱了?早知道就來這裡,小哈吃的都極好。&rdo;

敬安聽了這話,知道她是有心逗弄,忍不住一笑,轉過頭去,然而到底難堪,卻不說是何故。

月娥想了想,便掏了塊帕子出來,說道:&ldo;侯爺擦擦臉,外面風大,吹壞了臉就不好了。&rdo;

敬安伸手接過,看了看,心裡想到一件事,卻把帕子遞過去,說道:&ldo;你替我擦。&rdo;

月娥略微詫異,卻也點點頭,將帕子接過來,起身走到敬安身邊,輕輕地替敬安擦拭眼睛,臉頰。敬安只坐著仰著頭,乖乖不動,末了,才伸出手來,將月娥抱住,輕聲喚道:&ldo;月娘。&rdo;

月娥站著未動,只答應:&ldo;嗯。&rdo;

敬安隔了一會兒,說道:&ldo;你給我些時間。&rdo;

月娥說道:&ldo;我知道。&rdo;

敬安聞言,淚如泉湧,低頭將臉埋在她身上,說道:&ldo;月娘,我說到做到,你放心。&rdo;

月娥停了停,也說道:&ldo;侯爺放心,我……知道。&rdo;

貴婦人出言點痴兒

敬安在東院留到半夜,才回自己屋去。當下,東院的丫鬟僕人便關了院門,各自安歇。月娥本是要把小哈放在院子裡的,只因沒有狗窩,又心愛它,不忍它在外面受凍,就叫它先留在自己房中。

小葵身為貼身丫鬟,便睡在外間,其他僕從,各歸其所。

小葵伺候月娥安寢,便自去了,月娥倒在床上,雖是高床暖枕,外面冷風半點沁不進來,又有火爐,更是其暖如春,然而到底睡不安穩,一來因為初到異地,二來卻是有無限心事,重重疊疊,理不清楚。

敬安晚間來時那番情態,雖然不說。月娥她心底也估計到幾分,能令他如此失態,必定是跟她有關之事,出了變動。

月娥早在來之前,便將所有情形都想了一遍。乃至最壞的場景。是以她未曾來前,百般猶豫不願,糾結無奈之下,頗為傷懷。

但此刻無可奈何,人已到此,夫復何言,也只能入鄉隨俗,既來之,則安之,走一步是一步。

是以就算事情真正露出最壞一面,月娥也不驚,只因她事先都已經想到。因此反而會安慰敬安。

月娥想了許久,從謝敬安的苦心,到初遇謝東炎的怪異,乃至那個美如天仙的貴婦……一邊想,一邊又感嘆了一會兒,腦中清醒非凡,總是睡不著,翻來覆去,如此竟到了半夜,月娥忽地聽到小哈低低的叫聲。

起初月娥還不以為意,只以為小哈做了噩夢,不料後來,竟聽得小哈狺狺發怒,起初只伏在地上,後來竟跳起來,撲到門口,衝著外頭大叫起來。

夜深,萬籟俱寂,犬吠聲異常清晰,驚心動魄。

月娥到此才吃驚起來,急忙從床上爬起來,下地,叫道:&ldo;小哈!&rdo;小哈激烈叫著,爪子不停地抓撓房門,月娥跑到門口,將小哈抱住,一邊用力撫摸它的背,一邊忐忑看著外面,不知發生何事。

小哈一邊吠著,身形不斷竄動,彷彿還想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