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了什麼意外?&rdo;敬安垂眸,淡淡一笑說道:&ldo;倒叫你看了笑話……我時常回想,你當初說的那一番話,甚是有道理,竟被你說中了,果然我無能,護不了她,反害了她,如今……你該當笑出聲來了罷。&rdo;

蘇青心頭揪痛,皺眉後退一步,說道:&ldo;月娘出了事?&rdo;敬安說道:&ldo;是。&rdo;蘇青默然半晌,終於說道:&ldo;侯爺……&rdo;敬安說道:&ldo;你怎地不說了?當時你說我說的極暢快,我如今悶,你倒是說兩句來。&rdo;

蘇青搖頭,說道:&ldo;侯爺……&rdo;敬安瞪著他,說道:&ldo;當初她不過是走了,你便將我大罵了一頓,如今她死了,你怎麼反而無話了?想來你也不過是個狠心絕情的人,見她死了,無望了,就不肯替她出頭了,是否如此?倘若你是個有骨氣的,就罵我一頓,打我一頓啊。&rdo;

蘇青鼻子泛酸,只是搖頭不語。敬安厲聲說道:&ldo;懦夫,你不敢麼?本侯絕對不會還手,你打就是了!&rdo;

蘇青轉過身,向外而去,敬安說道:&ldo;你站住!&rdo;蘇青便出了門,敬安拍案而起,說道:&ldo;你給我站住!&rdo;蘇青踉蹌出門,敬安上前,將他一把拉住,說道:&ldo;你……&rdo;蘇青一眨眼,淚鏗然而落。

敬安見他如此,自也仰頭吸了口氣,忍了忍,終於說道:&ldo;蘇青,別走,同我……說一會兒話罷。&rdo;

蘇青抬手擦了擦淚,看了敬安一眼,卻沒再固執離開,敬安見他沒反駁,便回身仍舊坐了,蘇青也進門來,半晌,蘇青說道:&ldo;侯爺,你這手上有傷。&rdo;敬安掃了一眼,說道:&ldo;無妨,自會好的。&rdo;蘇青起身,將敬安的手握住,便替他挽袖子,沒料想,袖子越挽,越是心驚,先前只見他手上帶傷未愈,如今擄起袖子來,卻見這手臂上,也是處處傷痕,蘇青大驚,那手便抖著停了,說道:&ldo;侯爺,你這是……&rdo;

敬安掃了一眼,仍舊淡淡地,說道:&ldo;沒什麼……那些匪徒很是兇惡,不過再兇,能兇的過本侯麼?你放心,本侯身上的傷不是白得的,有一道傷,必是死數十人或數百人,哈,值了。&rdo;

蘇青後退,靠在門板上,仰頭,將眼閉上。

不知過了多久,蘇青聽到敬安說道:&ldo;昔日,對不住了,倘若不是我,或許此刻,她會好端端地,跟你……在一起。&rdo;

蘇青再睜開眼之際,卻已不見那人。

敬安回京之後,呆了短短兩日,便又返回西北,似乎那京城錦繡繁華之地,卻不如那黃土連天狂風怒吼的西北好受用。

敬安在京的兩日,去過一趟白衣庵,其他時候,便只去會那昔日的重煙姑娘,敬安離京之後,便有人來恭喜重煙,重煙姑娘只是笑,卻不言語,私底下幾個密友相問,重煙姑娘才吐露真相,說道:&ldo;奴家也不知是何緣故,昔日小侯爺來之時,便也不做其他,只叫奴家換了布衣素服,靜靜地側坐著,困了就叫奴自己睡,他也不靠前,一看就是一夜,也不知是怎地……&rdo;

只有那昔日的紅牌、在一年多前嫁了京內富商做妾室的文如姑娘,來樓裡,看了重煙,望著她側面眉眼,才一笑,說道:&ldo;原來如此,他竟也有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