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5頁)
章節報錯
似忘了主子白雋兒的存在,衝上去包圍了溫姑娘,七嘴八舌的折騰到日落。其中血淚,按下不表。
雖得了不是溫姑娘的醉酒溫姑娘給他許諾,白文謙一晚上還是提心吊膽,壓根沒睡。第二天一早頂著兩個黑眼圈便收拾行李,說是要去朋友李公子家作客,晌午又派了個小廝回家報告,說二少爺留在友人家借宿了。
這明顯是要躲,黑蛇溫渥哪裡肯讓他再跑了去,當夜施法術追去李家翻了個底朝天,卻壓根不見白文謙的影子,只得坐在屋頂對著十六的圓月更加沮喪。
次日一早,李家上下人等也發現自己躺在地上過了一夜。更有鄰里說當夜李家的閣樓上有一條黑龍的影子,發出的嘆息之聲隔了半條街都能聽見。
訊息不脛而走,以李家為首的大戶人家都連忙派人趕去城外金雲觀,請來清淨道長驅邪。
清靜道長去李家看了一圈卻沒查出緣由,不便說破也不願裝相,只給各家的備上幾個符咒,香火錢一概不收。其他人家見李家帶頭紛紛貼了符咒,更是蜂擁而至,到青雲觀求符咒了。
道長只得連夜的畫,白文謙在旁邊心懷鬼胎的喝著茶,於心不忍便伸手幫道長研硃砂磨,研了一個半個時辰,突然喉頭一緊,一口血又噴到了地上。
是的,所謂大隱於市,巨隱於道觀。這些天來聰明絕頂的白文謙就窩在金雲觀裡,清靜道長是個厚道人,幫他隱藏行蹤也不問原由,還隔三差五給他些滋補的丹藥強身健體。
此時他已很少吐血了,即便偶爾吐出來也與平常的紅血無二。然而看似平常的毒血依然被清靜道長的功力吸附,粘上了寫符咒的硃砂墨。
溫渥白日化作溫姑娘應付老媽子們的圍繞,晚上則變回男子在醴陽城裡沒頭沒腦的閒逛,恰巧遇到一家把剛求來的符咒貼在大門上,老遠就讓他嗅到了毒血的味道。
溫渥大笑三聲,當天晚上就出現在道觀,施法迷昏了整個金雲觀,唯獨留下了白文謙。
此時的白文謙也不需要施法,早就呼呼大睡過去了。他像是疲憊極了,袖口沾了硃砂墨的粗布道袍也懶得換下,就在一床布被裡窩成布團,只露出手和一張睡臉。
溫渥不是第一次進他屋裡偷看睡相,然而這一次他所見到的白文謙,卻是舒展著眉頭的。溫渥覺得很新鮮,就蹲在他床邊湊近了臉去看,看得久了,溫渥又覺得這臉舒展得讓他陌生,還讓他心裡多了一塊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過。
他就伸著脖子蹲了一晚上,次日天亮伴著窗外此起彼伏的驚呼,走了。
醴陽城的邪風吹到了金雲觀,道士們一早就驚現自己或坐或臥的昏睡了一夜,清靜道長也不例外。
唯獨一覺睡到晌午的白文謙心裡清楚是怎麼回事。
老道士也猜到此事與他有關,但仍不挑明,只是鬚髮一夜間又白了幾分。
幾天後,傳出白家老爺攜長子回醴陽城的訊息,白文謙順勢作別。臨行前,老道士神色慚愧的拜託他保守秘密。
白文謙滿懷內疚的答應著。
一路步履沉重,回到家卻見自家宅門前站了個瘦高的黑衣男人,定睛一看正是那個叫做溫渥的妖怪。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白文謙躥著後退一步,手心上都是冷汗。
那妖怪看見他,卻嘻嘻一笑“好久不見啦……哎哎,別跑,是我呀。”
就見男子扭著腰肢碎步走到他面前,娘兮兮的語調和那夜“醉了酒”的溫姑娘一模一樣。
“我也會變身,又不只有他。”娘氣黑衣男子捻著蘭花指向自己的鼻子“這個人和你說,他叫什麼名字?”
“溫渥。”
“這樣呀,”化身成娘氣黑衣男子的醉酒溫姑娘用手指託著下巴,噘嘴皺眉思索起來“那我就叫溫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