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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振軒不說話了。
楊沐飛盤腿坐在他身邊,道:“把表嫂接回來,可好?表哥,算我求你,表嫂他真的很愛你。”
白振軒抬眼看楊沐飛,見他一臉擔憂,便道:“沐飛,謝謝你的好意,可是我和麗楓是曾經滄海,你不會懂的。”
“什麼曾經滄海?你就為你的自私找藉口,你心裡擱著心硯,心硯是你心裡永遠的一道坎,你不願意讓這道坎兒過去,就非得休了表嫂!你全都不為表嫂一個女人家考慮,你有沒有想過她做了棄婦之後洛縣的人會怎麼看她?王家的人會怎麼看她?白家祖訓不許男子休妻,而表哥你寧可冒天下之大不韙也執意寫了休書,別人一定會想是表嫂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才致使你這麼做!表嫂一輩子都會活在別人的唾沫裡!”
“她自己何嘗不知她的處境,可是她仍執意離開白家,我能怎麼樣?哀莫大於心死,她對我是死心了吧!只有離開白家,她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脫。”
“你又在給自己的不負責任找藉口!”楊沐飛惱怒地揪起白振軒的領子,目眥盡裂,道:“說到底,你就是個不忠不義的男子,你背叛了自己的妻子,卻還冠冕堂皇地在祠堂裡跪著,宣告自己沒有錯,你讓我感到噁心!”
白振軒看著楊沐飛盛怒的臉,驀地笑了起來。他任由楊沐飛揪著自己的領口,悠然道:“所以,我這樣噁心的人如何配愛她?你這麼關心她,何不娶了她?你如此瞭解她,心疼她,為什麼不自己愛她?而要強迫一個根本不愛她的人去愛她?誰才是偽君子?誰更噁心?楊沐飛,有種你娶她,有種你就不要在乎她棄婦的身份!”
白振軒說著一把推開楊沐飛。
楊沐飛向後跌了幾步,終於站穩了。白振軒的話令人振聾發聵,也叫他心驚肉跳。
白振軒看著他迷惘的神色,笑道:“怎麼,不願意還是不敢?那就不要在我面前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冒充好人義正詞嚴!”
楊沐飛怒了。他一甩頭,負氣道:“你以為我不敢?我娶她娶定了,娶給你看!”
“別,你娶誰,幹我何事?若只是為了娶給我看,只怕對王麗楓而言,是另一個悲劇的開始。”白振軒淡淡地笑著。整了整身上的衣袍。重新跪坐到地上去。
楊沐飛從袖子裡掏出那隻暗紅的瑪瑙鐲子,塞到白振軒手裡道:“我一定不會像你一樣,保護不了心愛的女子。還讓無辜的女子淪為悲劇!”說著,將那盤點心放進食盒,提起來就走。
邊走,還邊回頭丟了一句奚落的話:“白振軒。你不配我楊沐飛關心你!我看不起你!”
祠堂的門“吱呀”一聲重新關上了,白振軒的目光落在手裡那隻瑪瑙鐲子上。與心硯之間的點滴往事如潮水浮現到眼前,卻是令他愧悔難當,欲哭無淚。
※
駱雪音站在衣櫥之前,對一櫥子摺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發愁。她的衣服多是鮮豔如彩虹的顏色,實在找不出一件素色的。可是白雲暖說得也沒錯,白姜氏屍骨未寒。自己在白家之內的衣著實在太過招搖。她記得她有過素色的衣裳的,就是不知被丫鬟折在哪裡了。這衣服櫃子實在是設計得不合理。
“南湘。寶蝶。”駱雪音喊進了兩個丫鬟。
嫁進白家時,她執意不要駱家的陪嫁丫鬟,因為在駱家的時候,那些丫鬟婆子都覺得她行止怪異,她覺得到了一個新的地方就要有一個新的開始,過往的人和事撇開也好。免得自己被揪住過去老被說個不停。而真娘因為已經嫁了秦艽,又是白姜氏的陪嫁丫鬟,自己不便叫來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