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貴妃卻不肯放過她,繼續逼問:“那你可知道裴縉霄對你的愧疚從何而來?”

盛允蓉猶豫了一下,她知道這個問題無法迴避,只能硬著頭皮回答:“臣婦曾聽靖王說起,他愧疚是因為當年誤信讒言,誤會了臣婦。”

柳貴妃眼神一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誤會?盛允蓉,你以為你是什麼人?值得裴縉霄為你誤會?”

盛允蓉心中一陣疼痛,但她仍然強顏歡笑:“臣婦不過是一介平民,豈敢妄想皇家之愛。只是,當年之事,確實讓臣婦心中留下了陰影。”

皇帝見狀,眉頭微微一皺,他並不想看到自己的妃子如此羞辱盛允蓉,出言打斷:“好了,柳貴妃,盛允蓉已是朕的心腹,你不必如此刻薄。”

柳貴妃瞪了一眼皇帝,但見皇帝神色嚴肅,她不便再發作,只是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盛允蓉趁機悄悄退了一步,她感到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心中驚恐不已。

柳貴妃對她心懷不滿,今日之事,不過是個開始。

皇帝見盛允蓉身體顫抖,關切地問道:“秦大夫人,你身體不適嗎?”

盛允蓉強顏歡笑,輕聲回答:“臣婦只是走乏了,有些不適,還請皇上勿憂。”

皇帝微微點頭,道:“既然如此,秦大夫人便先退下休息吧。”

盛允蓉連忙跪下,恭敬地行了一禮:“謝皇上恩典。”

她緩緩站起身,匆匆離開養心殿。走出殿門,盛允蓉不禁鬆了一口氣,她感到背後冷汗津津,心中驚恐未定。

皇帝看著柳貴妃,語氣嚴肅:“貴妃,你可知盛允蓉是朕的心腹,你如此對待她,是否太過分了?”

柳貴妃哼了一聲,不滿地說:“皇上,她不過是個平民女子,有何資格享受皇家的待遇?”

皇帝眉頭一皺,他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於是道:“貴妃,盛允蓉之事,朕已有了決斷。你不必再放在心上。”

柳貴妃眼中閃過一絲不甘,但皇帝的決定無法更改,只能默默忍受。

柳貴妃別過臉去,嗔怪道:“皇上,您怎能輕易放走盛允蓉?她可是秦家的罪魁禍首,咱們還沒有好好算清這筆賬呢。”

皇帝坐在養心殿的龍椅上,神情淡然,緩緩開口:“貴妃,你有所不知。秦府最近不太平,盛允蓉的夫君秦文淵私養女子,兒子秦奉昀行為不檢點。我若扣留盛允蓉,恐怕會落人口舌,說我王家宮中干預民間家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