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當為而已,魚前輩和姚姑娘不必掛懷。”

魚妙荷微一頷首,接著輕咳一聲道:“琳兒別怪師父開門見山,你先前說渾小子打死了侯師侄,這件事情是否屬實?”

姚琳面現侷促,低眉細聲道:“方才我已經稟明掌門太師叔,當晚那人蒙面出現,我沒有看見他的容貌,只是聯絡前因後果,推測是慕朋友追上來趕盡殺絕,所以才那麼說的。”

魚妙荷自然毫不意外,只是想當眾分說清楚而已,慕雲則如釋重負,立刻抱拳為禮道:“多謝姚姑娘澄清事實,貴派侯魁之死,的確與在下無關。”

姚琳搖了搖頭,語聲低沉的道:“你不用謝我,反而是我該向你道歉。”

邢稚鶯暗自稱許,徑向慕雲淺淺一笑,慕雲看在眼裡,只覺她虛偽透頂,索性別過頭去不加理睬。

邢稚鶯見狀登時錯愕,皇甫鷹揚不失時機的傳音道:“毛丫頭不用奇怪,慕老弟也猜到你練過九陰玄煞印,所以懷疑是你先打傷了崆峒派的人,最後設計讓他來背黑鍋。”

邢稚鶯大吃一驚,險些衝口予以否認,所幸她馬上醒悟場合不對,趕緊連續眨了兩下眼。

皇甫鷹揚見邢稚鶯委屈得幾乎要當場落淚,心中一塊大石總算落地,轉念間凜然正聲道:“不是最好,那後面的事情都包在本巨俠身上。”

“毛丫頭可得牢牢記住我叮囑過你的,哪怕日後跟慕老弟解釋也不遲,但今天絕對不能承認練過九陰玄煞印,你記住了沒有?”

邢稚鶯滿面悽苦,兀自沉吟未決,皇甫鷹揚心下發急,索性冷叱道:“毛丫頭別犯糊塗!九陰玄煞印不僅是九陰鬼母的絕技,而且出自萬惡不赦的地冥魔族,一旦承認便會引來無數麻煩,你懂不懂?”

聽罷皇甫鷹揚這一番勸誡,邢稚鶯心中著實惆悵不已,須知當日繡繡所言十分籠統,她直到近日才從姚琳口中得知杜澤韜死於九陰玄煞印,不過仔細回想當晚那場激戰,她的確並未使用這門功夫傷人。

畢竟邢振梁早有告誡,這門功夫不可輕用,邢稚鶯只恨自己面對棺材裡的妖怪時心慈手軟,反而身遭不幸之後失去理智,貿然將這門功夫用在皇甫鷹揚身上!

造化弄人,一至於斯,豈不令人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