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過麻將,那麼必然知道它的玩法,請問,要想在麻將桌上取得勝利,它的最大要求是什麼?”

“胡牌。”許海風不假思索地道。

“非也。”蔣孔明笑呵呵地迷上了一雙眼睛,直至成了一條細線,才道:“其實玩麻將最大地心得,就只有八個字。”

許海風好奇地看著他,只聽他道:“防上攔下,勾心鬥角。”

微微一怔,許海風沉思半響,終於長嘆一口氣,道:“軍師大人啊,您真不應該發明出這種遊戲啊。”

蔣孔明的嘴角有著一絲嘲弈,道:“時代總是會變得,就算學生今日不拿出來,他日還是一樣會遍及天下的。”

許海風搖了搖頭,沉默不語。

只是蔣孔明今日卻象是換了一個人,話匣子一旦開啟,所噴發出來地能量遠超許海風的估計。

“我們漢人擁有世界上最為龐大的人口基數,生產力等更是遠在那些牧祟放馬的草原人之上。這樣的國家,按理來說,應該早就滅了匈奴,繼而雄霸天下了。但,事實上,我們不但沒有做到,卻反而賠出了那座驕傲了數百年的京師。主公,您看這又是何道理。”

許海風面沉如水,緩緩地道:“內奸。”

“種豆得瓜,因果迴圈,劉氏有此劫難,也是他們在四十年前所種下的苦果所至。”蔣孔明冷笑一聲。道:“其實,我們漢人最大的致命缺陷和特長,就是內鬥這二個字,而且品階越高。官位越大的,就越是樂此不疲。”

許海風想到蘇春偉等人地表現,對他的話確實是深以為然。

“無論是否古人,越是高層,就越是善於勾心鬥角,他們最為擅長的正是結黨營私,打壓異己。他們對外委曲求全,對內欺詐壓迫。一旦與敵交手,卻是外戰外行,內戰內行。正是由於他們的存在。才使得我們大漢始終低人一籌,永遠無法在外人地面前抬起頭來。”

蔣孔明越說越是激動,這番話在他的心中醞釀了許久。直到今日方才一吐為快:“這些高官重臣滿口仁義道德,把天下蒼生隨口掛於嘴邊,但一轉背就是以權謀私,貪汙受賄。對於他們來說,老百姓們只是用來凸顯他們尊貴身份的陪襯品而已。縱然是哀鴻遍野。餓殍滿地,縱然是衣不遮體,流離失所。也休想打動他們心中的那點惻隱之心。因為,在他們的心中,百姓的命甚至於還不如自家所養的一條狗。”

“軍師大人……您?”難得見到一向樂觀開朗的蔣孔明竟然表現的如此激烈,就連許海風亦是為之深深震撼。

勉強一笑,蔣孔明嘆道:“確實是學生失態了。”

一時之間,車內寂靜無聲。

過了片刻,許海風亦是嘆道:“軍師大人一針見血,如此以往,漢人勢必愈加孱弱。不知軍師大人可有解救之道?”

微微搖頭,蔣孔明道:“沒有辦法,無論哪種制度,無論哪種律法,站在金字塔頂端的那批人都少不了侵蝕地蛀蟲,我們所要努力的方向,就是儘量減少這些人的存在而已。不過……”他深吸一口氣,道:“無論是君權至上還是一黨執政都是不可取之事。因為歷史已然證明,多黨執政是唯一地也是最佳的選擇。”

許海風聽得如墜霧裡,他睜大了雙眼,目光中寫滿了問號:“軍師大人所言過於深奧,許某人慚愧萬分,實在是無法領會。”

蔣孔明一怔,苦笑道:“主公未曾接觸,當然不知這些道理。不過,此時說也無用,卻是言之過早。若是不能統一中原,取得壓倒一切的力量,那麼學生所言的那些東西終將都是空口白話,而無用武之地。”

許海風靜靜地看著他,良久笑道:“一統中原,難得軍師大人就沒有信心了麼?”

蔣孔明雙目一瞪,薄火道:“既然有學生為主公您出謀劃策,區區中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