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份好工作是輪不到我的。不過,那回的病人得了很可怕的傳染病,護士小姐們不願意去我才有機會的。

然後,一個月我就賺到兩萬塊呢,怎麼樣?我的運氣不錯吧,我買了一件超厚的羊毛大衣,從那年以後我再也不用怕冬天了。嘿嘿,那時候我天天巴望著這樣的傳染病死人多一點,這樣我就可以賺很多很多哥尼。”

珀勒豐心裡一酸,報告上的文字遠沒有當事人兩句話更能刺激人。

“誒?你怎麼還不睡呢?我再跟你說我以前做小工的事,聽著聽著你就會睡了。有一次我被海蛇咬傷了,全身發高燒,不能下海捕魚,那時候我還沒養豬呢,沒有魚我就得餓肚子。這怎麼辦呢?你都不知道我運氣有多好,那年冬天我們鎮上死了很多人,我就去幫忙挖坑埋人。他們包午飯,還發我十塊工錢。。。”

珀勒豐很想跟她說,這種悲傷的往事只會讓聞者落淚,不能做哄人入睡的床頭故事。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發出同情之語,只聽到阿蘿用一種很古怪的口氣問道:“現在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憐?”

珀勒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