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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銀瓶,倒出兩粒的藥丸捏成粉末,倒在她腕傷處。再迅速撕下衣袍的一角,為樓嫵月簡單包紮了傷口,替她披上外衣時,發現她右上臂有一處月牙形的凹疤,月心有個珍珠大小的凸起,又瞥見落在地上的羊皮地圖。
炎溟使瀏覽了圖面,心道:“莫非,這上面暗示寶藏所藏之處?”他收好圖,隨即盤膝運氣調息了好一會兒,原本失去血色的臉漸漸變得恢復起來。
良久,樓嫵月在迷濛間聞到一股烤魚的香味,她抬起千鈞重的眼皮,發現破損的外衣套回了自己身上,不禁微怔。她勉強翻了個身,覺得之前渾身如被鈍刀割裂般的痛楚減輕了一些,而手臂、後背等處的舊傷口居然被人塗過藥,並用布條簡單包紮。樓嫵月回憶方才之事,心中羞憤,又隱隱聽到傳來嗶嗶剝剝的聲音。她連忙起身,遠遠看見隔壁門口傳來明滅光焰。
樓嫵月悄聲走至門旁,竟見一人背對自己在角落篝火上用軟劍烤著魚串,還不時地轉動著劍柄。
樓嫵月認出烤魚人正是炎溟使,不禁一顫,隨即嫌惡的神情浮上眼角眉間。她悄然取出之前拿過的三枚銀簪和一柄銀妝刀藏在手心,悄悄走到隔壁洞穴。
“我花了許多氣力,在暗河裡捉了些白魚,剛剛烤熟幾條,你過來吃一些吧。”當少年背對著他說話時,她已運足腕力,右指間急速彈出銀簪,如離弦箭般飛刺向篝火旁少年人的脊樑。
炎溟使聞風聲迅速一側身,袍袖一揮,一支銀簪“叮叮”打在昏黃的石壁上,另一支則被他準確夾在左手指間。他將軟劍擔在火架上,起身凝望著樓嫵月,似笑非笑道:“姑娘能運指殺人,可見功體恢復得不錯。”
“你是怕我死了,自己也不能獨活吧!”樓嫵月眼中閃過憎惡之色,朗聲道,“我問你,你是否在練血燄功?!”
炎溟使的臉瞬時陰沉了下來:“你到底對血燄功瞭解多少?”
樓嫵月清嗤一聲,道:“師尊曾對我派門下弟子說過,北疆曾出現一種血燄功,修煉者用自己的血浸毒練功,再自身逆行血氣凝聚內力,已達到焚化對方血肉的目的,同時還可用自己的血為媒介,操縱血奴傀儡殺人。但修煉者使用一次血燄功,一段時間內必要汲取新鮮血液或服用藥引,否則會為自身血液的毒性所反噬;若受了重傷,更要及時飲下一定量的鮮血,才可及時恢復功體。你之前的所作所為,基本上符合這些徵狀。”
炎溟使一挑眉:“是又怎樣,莫非你害怕了?”樓嫵月盯著他,輕蔑道:“你別得意,絕不會有下次了!”
她右手忽然一翻,一根銀簪飛快抵在自己胸口。炎溟使臉色剎變,見少女唇角輕揚道:“你受傷失血又困在此地,這兩日應該還要飲鮮血,但只要我一死,你也就完了。”
她退後幾步,右手猛然將銀簪插向心口,以眼睛餘光瞥見他騰身躍近自己三尺之內時,藏於她左袖中的明亮刀鋒陡然閃現,陡然往對方胸口狠狠刺去!
誰料炎溟使並非奪簪,如同預料般一把鉗制住她行刺的左臂!進而點了她胸前的左右中府穴。
匕首脫手飛出,炎溟使將它遠遠踢開,握緊她的皓腕,輕蔑道:“你以為我這麼好騙?”樓嫵月不由暗歎他的鎮定狡猾,冷嗤道:“我忘了閣下是個狡猾多疑的人,豈會輕易上當?”
炎溟使嘴角一彎:“綺羅宮訓練的殺手,怎會輕易自裁?再說你我現在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我不讓你死,你想自盡也難。”
他將她拖到篝火旁的牆邊靠著,樓嫵月望向跳動的金色篝火,發現所燃木柴原是被刀劍劈下的木箱板,又見他已取下劍上的烤魚,用兩根小木棍夾起其中一條魚朵頤起來:“喏,剛烤熟的魚果然香脆,若有油鹽會更好。”他吃完一條魚,把另一條魚夾到樓嫵月的嘴邊晃了晃:“姑娘若怕有毒,就不必吃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