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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後,便再不向這邊望上一眼。
剛剛坐定,便聽見鼓響,外面傳話,靖王夫婦到了。
眾人又忙起身面相迎。
靖王夫婦並不多留,只是向在座眾使臣敬過酒,便離去。
王妃走之前,拉著無憂的手,將她從上看到下,滿意的點了點頭,低聲對不凡道:“她在山中幾年,過去衣裳自是不能再穿,趕緊著再給她多置辦些新衣。我知你軍務繁多,但無憂終是你的妻子,還是得多用些心思才好,以後不可這麼大意。”
“是。”不凡輕聲應了。
無憂突然有種罪惡感,他明明是為她備下了冬衣,卻令他受王妃責怪。
等靖王夫婦離去,晚宴才正式開始。
無憂是靖王的女兒,又是興寧這個天女轉世的身份,席間被輪番敬酒。
承之和越之一面要應付兩位皇子,和其他使臣,也是被眾將圍攻,自顧不暇,顧不上無憂。
無憂在過去沒一天空閒,加上身份特殊,防止為政府暗中賣命的身份被人懷疑,並不結交朋友,所以也從不沾酒。
加上心情不好,來者不拒,沒一會兒功夫,便喝下不少。
武將大多好酒,性子又直爽,她喝得越是豪爽,眾將、使臣越是歡悅,對常樂過去的惡名也淡去不少,來拉她喝酒的更是頻頻不斷,酒杯換成了酒碗。
她認為該落井下石的峻熙卻在她意料之外的只是安靜地坐在上頭,把玩酒杯,並不來尋她麻煩,更不來灌她的酒。
酒精刺激下,無憂雖然沒能感覺到心裡會好受些,人卻越來越興奮,不必強裝,也能笑得出來,就算鼻子發酸,像是有淚湧上,人家也只當是被酒嗆的,這樣無需刻意的隱忍,也不用怕被別人看出心情的感覺,也挺好。
不凡在一旁看著,眾人之前也不便說什麼,唇卻是越抿越緊,臉色越來越白。
無憂也不知是不是天生的好酒量,著許多酒下去,竟沒醉得趴下。
不過過去沒喝過什麼酒,今天喝得又急,終於身子一晃,頭暈腦脹地坐倒下去,後背撞上與她同桌的不凡,一口酒嗆了出來。
一條手臂從身後伸來,環在她的腰間,將她攏靠向身後結實的胸膛,令她不至於跌下桌去。
“我代她喝。”不凡溫和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另一隻白玉般的手握了她端著的半碗酒,無憂將酒碗捏緊,不肯給他,在人前他也不能硬奪,二人同握了一個酒碗,不著痕跡地暗暗僵持。
“這可不行……難得大夥兄弟聚在一起,郡主頭一回與我們喝酒,怎麼也得盡興。”眾人不依。
“我與她是夫妻,凡事也該一起擔著,這酒當然也該一起喝,不凡陪各位將軍喝個盡興。”常樂沒有大婚,但天下均知,他是常樂六歲大病之際入的甕,雖只是她的二夫,卻與她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就算常樂大婚,他也個平夫的位置,所以他可以當著任何人的面與她稱夫妻。
只是他為人低調,加上敬重常樂以後的正夫,所以在人前從來不與她夫妻相稱。
這時為了替她喝酒,搬出這麼個名份,確實再合適不過,眾人也覺得理所當然。
在座的人不覺得他這話有何不妥,無憂的心卻是猛的提起,又再重重的砸下,回頭怔看著他,整個人僵了下去。
與他相識以來,知他雖然對興寧百般小心呵護,但與興寧的名分,不過是與姨娘之間的一個協議,心裡卻並沒將興寧作為妻子,也就是說,或許哪一天,他們便是孔雀東南飛。
他如今當著眾人的面說出這話,等於將自己與她綁在了一起。
不凡微低了頭,垂眼看著她泛紅的臉頰,溫柔一笑,“你已經喝了很多了,該換我來了。”
無憂整個頭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