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韋菲力已經打斷了他的話。

這位大老闆走過巨大的大理石門廳,大聲地說:“羅蘭,我正擔心得要死呢!什麼事耽擱了這麼久?”

他的急切令羅蘭為自己所替他製造的憂慮感到不安,也為自己沒有努力爭取到辛格的職位終將令他失望而更加愧疚。她簡短的解釋面試似乎“不大順利”,又匆匆說明她在環球工業大樓前面的意外,然後請問他可有時間讓她在晚餐前略微整理自己。

到了樓上管家所帶她抵達的房間後,她衝了個澡,梳好頭髮,再換上一件量身訂製的米色裙子與搭配的襯衫。

她抵達弧形天花板的側廳時,菲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你的動作還真迅速呢,羅蘭。”他說著引導她走向他的妻子,羅蘭對後者那冰山似的人格仍然記憶尤新。“卡洛,我知道你還記得羅蘭。”

羅蘭撇開個人的偏見,仍不得不承認窈窕高雅、金髮梳成漂亮法國髻的韋卡洛仍然是個美的引人注目的婦人。

“當然,”卡洛雖然露出微笑,但那絲笑意甚至到達不了她灰色的眼眸。“你好嗎,羅蘭?”

“羅蘭顯然非常非常的好。”韋凱特禮貌的站起來,咧嘴笑著評論道。他懶洋洋的目光掃過她身上的一切,從生意盎然的藍眼睛、細緻動人的五官,到優雅高貴的女性線條。

羅蘭努力讓自己的表情保持中立,任由韋菲力再度將童年時曾經致力折磨她的人重新介紹一次。接過凱特為她倒的雪莉酒,她在沙發上坐下來,滿懷戒心的看著他竟不回原來的座位,而是坐到了她的身邊。“你真的有了很大的改變。”他用讚歎的口氣說。

“你也一樣。”羅蘭小心翼翼的回答。

他狀似不經意的將手臂放到她身後的椅背上。“據我記憶所及,我們以前處得並不好。”他打趣地說。

“的確。”羅蘭不大自在的瞥向正留意著兒子向她調情的卡洛,她表情漠不關心得有些不大自然。

“我們為什麼會處不好呢?”凱特追問道。

“我,呃,也不記得了。”

“我倒記得,”他微笑道。“是我那令人受不了的粗魯虐待了你。”

羅蘭訝異的注視他那坦率而遺憾的表情,她對他的偏見開始瓦解。“是的,你的確是那樣。”

“而你——”他笑得露出了雪白的牙齒。“——在晚餐桌上的表現,則像一位憤怒至極的刺蝟。

羅蘭微笑著點頭,雙眼閃閃發亮。”的確也是。一種和平相處的意願藉由這樣的對話巧妙的透露出來。凱特望向在門口徘徊的管家,站起身把手伸給羅蘭。“晚餐準備好了,我們過去吧?”

他們正用到最後一道菜時,管家出現在餐廳門口。“請原諒我的打擾,但有一位辛格電子公司的費先生要找譚小姐。”

韋菲力笑著說:“麻煩你把電話拿過來吧,席赫。”

電話的交談十分短暫,而且羅蘭多半是在聽,當她結束通話時,她揚起訝異和帶笑的眼神望向菲力。

“你就直說吧。”菲力對她說,“凱特和卡洛都知道你正在協助我辦一些事情。”

羅蘭對另外兩人竟然也知曉她那手段將不大光明的未來,感到有些不悅,不過她還是聽從了韋菲力的建議。“看來今天晚上我跌交時救了我的人對辛格有很大的影響力,這個朋友剛才打電話給費先生,結果費先生馬上就想起來有個秘書的職位非常適合我。他要我明天過去面試。”

“他有沒有提起誰將主持這次面試?”

“他提的人好象是一位魏先生。”

“魏吉姆,”菲力輕聲說,他的笑容馬上擴大,“真有你的!”

晚餐後不久,凱特就返回他自己的住處,卡洛也上樓休息,但菲力將羅蘭留在側廳裡。“魏吉姆可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