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承認了。”楚後的眸子一閃,笑得溫和,“謀殺賢妃阮氏,使其溺亡於鏡湖!”

“楚家門楣敗壞,今日還要栽贓於我!”林貴妃怒目圓睜,“我沒有做過!”

“做與不做,都不重要。”楚後拖著及地的鳳袍,行走間優雅如水面的天鵝。

“殺害賢妃的是太……”後半句話未出口,林貴妃便被人強行掰開了嘴,苦澀的□□蔓延在口中,令她在不能言。漸漸的,連眼睛和耳朵也失去了意識,只覺眼前模糊一片,似乎就要進入夢鄉。

這一夜,頤壽殿的貴妃飲鴆而亡,一干宮人婢子皆死於殿內。次日一早,廣陵殿便得到了訊息,孫昭定定坐在案前,神思恍惚。

楚雲軒正在一旁研磨,見公主淡掃蛾眉,長眉卻不舒展,不由問道:“林氏已經認罪伏誅,何事這般煩憂?”

孫昭對著他淡淡一笑,卻又低下了頭。貴妃林氏竟然全部招認,謀殺太子孫旭;誣陷貴妃阮氏;毒害當今天子;謀害攝政公主。

至於林敏慧為何溺殺賢妃阮氏,原因是她當年陷害賢妃及公主,害怕賢妃復位後報復於她,遂將賢妃推入鏡湖之中。

孫昭不由覺得觸目驚心,若原因果真這麼簡單,母妃溺亡為何如懸案般令人諱莫如深?可她始終感覺到哪裡不對,一個深宮中的貴妃,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犯下如此多宗大案,到底是誰給她的能力和膽識。

可貴妃一案乃後宮之事,由皇后主審,她也不便插手。

孫昭不由嘆了一口氣,入眼之處便多了素色的長袍,他正站在她近前,低頭看她,“昨夜樊佐之行,未能撼動貴妃,我卻在鏡湖邊,遇到了大將軍。”

孫昭派遣樊佐捉拿林氏,便是要將她關押起來,慢慢審訊,誰知皇后鳳駕突至,竟是當場逼死了貴妃,未留下隻言片語。

這便錯不了,若不是齊驍,皇后又怎會知曉和插手此事。孫昭仍是憂慮,“貴妃一死,父皇所中劇毒又有誰人能解?”

言畢,楚雲軒卻是淡淡地笑了,“解毒一事,不必太過憂慮,自有皇后娘娘處理。聽聞太學博士秦大人今日在後宮授課,玄音可願去散散心?”

秦好要入宮?孫昭欣喜道:“我準備一番便去。”

楚雲軒遂告退出宮,途徑金鑾殿,恰好遇到眾臣下朝,遠遠便望到了自己的兄長楚天白。他站在高處對他點頭,彷彿有話可說。

楚氏兄弟二人乃是皇親國戚,又同朝為官,雖是貴不可言,在宮中的一言一行卻極近藏拙。畢竟皇帝陛下不喜外戚專權,亦不願看到朝臣結黨營私。

楚雲軒會意,沿小道出宮,而後悄悄上了兄長的馬車,靜靜等候。約莫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隱隱的人聲越來越近,只聽兄長道:“人多眼雜,你快回去罷。”

有一女子含嬌帶嗔,“天白,你再留下來陪陪我嘛。”

那一聲天白,柔軟嫵媚,嬌羞不已,女子的情愫與期許不言而喻。

兄長沉吟道:“今日公務在身,改日吧。”

楚雲軒正襟危坐,雙目圓睜,兄長年逾二十七歲,已是妻妾成群,子女雙全之人,此時在宮中,又會與怎樣的女子暗通款曲?楚家素來明哲保身,於皇權與外戚之間遊刃有餘,兄長又怎能染指宮中的女子,招來殺身之禍?

楚雲軒不由悄悄掀起馬車上的一方轎簾,一雙眸子在那女子臉上落定。那明眸皓齒,笑靨如花的女子絲毫未發現他在偷窺。楚雲軒只覺心跳極快,一時間難以相信眼眼前的情景,他的雙手不由自主的顫抖,捉不住那轎簾。

轎簾復又落下,遮住了他的目光。

兄長勸走了那女子,提步上車,看到楚雲軒便是一愣,然後若無其事的坐在他身旁,聲音儒雅,“你看到了?”

楚雲軒點頭,“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