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山後山六十餘里處,臨近靈斷山脈外圍的一片茂密的古林中,無數高大的枸樹相互交錯,器大的枝葉遮蔽了天空,少有陽光能夠穿透,古林中故而顯得陰暗潮溼,與傍晚無異。

一群百餘人的隊伍緩慢地行進著,不時地有人揮動著長劍,砍斷路旁叢生的荊棘,走得都很小心,這樣的環境難免讓人心生芥蒂,人們心中畏懼的,通常都是未知的物事。

“再往前大約十里,就是血窟的禁地了一一”人群前面,一名身穿青黑色布衣的少年看了看手上的白玉拓片,對著身邊的一名老者說道。

老者,卻正是那天靈族的大長老。

大長老聞言看了一眼左手邊的少年,點了點頭。

在大長老的右邊,赫然是二長老炎月天相伴,左右觀察了一下四周,大長老沉聲道:“當年這裡似乎沒有這麼陰森,這才七年過去,就有了如此的變化,看來此行還需要謹慎行事才行,否則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

“不錯,這裡的氣息讓人感到不舒服,而且一路上,竟然連一隻野獸都沒有發現,最多就是一些蟲蟻而已,這太反常了,古語有云:事有反常必為妖!看來這所謂的血窟並不簡單,我可能有些低估了。”炎月天皺眉道。

想了想,炎月天運氣高聲道:“隊伍收斂,大家都靠緊點,外圍的族人戒備起來,不要放鬆警惕。

聽聞炎月天吩咐,一眾天靈族族人即刻朝內聚攏起來,紛紛拔出駱間五尺長的弧形的奇異劍器,戒備起來。

以防萬一,大長老也拔出了背後的寬背大劍,大劍出鞘,寒光四射,讓人心生涼意。而炎月天也是暗自提起了真氣。一行人以比剛剛更加緩慢的速度昝進著。

“等等,是什麼味道?”忽然,炎月天驚疑一聲道。

“是血腥味一一”一邊的大長老沉聲道。

慢慢的,隨著眾人的不斷深入,地面上開始出現了一些腐爛的野獸屍體,只是見不到半分凝結的血塊,但偏生空氣中飄蕩著逐漸濃厚的血腥味,怪異至極,再加上屍體腐爛的糜爛氣息,兩者混合在一起「直欲讓人嘔吐。

“快看,那裡有人一一”此時一名天靈族的漢子高聲叫了起來,眾人定睛一看,果然前方數十丈處,一個朦朧的身影靜靜地躺在地上,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似乎是我族人!”一名天靈族的青年單手扶起那地上的人,探了探鼻息,已經死去多時了,看那將要腐爛的裝束,應該是他天靈族的人,還是負責守衛的武者。

這是一名四十歲左右的漢子,奇怪的是全身的皮肉一片血紅,宛若一具血屍,而身體僵硬倒是和死人差不多,只是指甲卻有半寸長,呈暗紅色,看衣服的腐爛程度顯然已經死去多時,屍體竟然沒有半點鹿爛的痕跡。

定定地看著這具屍體,大長老的眉頭深深地皺起,死者他認識,兩個月前隨著三護法探查血窟的守衛伍長,二重天初期的實力,不過後來沒有回來,聽說已經遇害了,卻不知為何出現在這裡,還發生了這樣的變化,他總感覺到有種不對的地方,至於不對在哪裡,一時間卻又說不出來,那似乎是一一“小心一一”對於血腥味牛舍熟悉的炎月天感覺那屍體旁邊的血氣湧動了一下,猛地暴喝出聲。

然而,顯然已經晚了,只見那原本在那天靈族青年懷裡的屍體突然暴起,雙手的指甲猛地插入青年的脖子中,張開嘴,兩顆寸金長的帶血獠牙噗的一聲扎入那青年的脖子中。“孽畜爾敢!”只聞得炎月天大吼一聲,一拳帶著熾烈的火行真氣向著那血屍凌空擊出。嘭一一

拳頭擊在那血屍身上,竟是發出了沉悶的聲響,而那屍體居然沒有碎裂開,炎月天心下劇震,他這一拳雖然沒有用上招式,但在他四重天先天境界的雄渾真氣下,就算是一頭強壯的二階靈獸角犀,都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