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薛伯凱在薛伯陵的面前,總是有些惶恐,唯恐自己的那句話惹惱了眼前這個陰晴不定的傢伙兒。

“以你對蕭遙的瞭解,你覺得他……會幹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嗎?以他那睚眥必報的性格,會白白便宜了雷霄這個仇人嗎?”薛伯陵眉頭微皺,目露疑惑的輕聲問道。

“理論上來說是不會,可我覺得,他最憎恨的還應該是我們,所以……這才……”

薛伯凱沒有繼續往下說,他覺得沒有說下去的那個必要了,蕭遙被暗害一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只是還沒到最後關頭,誰也沒去捅破那最後一層紙罷了。

當然,這是在以前。隨著薛蓉蓉再次落入執法隊的手裡,蕭遙要提前完婚開始,這層窗戶紙就已經被他給捅了個窟窿。

而他四處宣揚,薛蓉蓉不守婦道,給他戴了綠帽子,更是把窗戶上的那張紙整兒個lang的撕了下來,連修補的可能都沒有了。

“看上去,是這麼回事,可我這心裡總是有些……”

薛伯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可他的話才說到一半,外面突兀的傳來管家薛福的聲音:

“老爺,我回來了!”

“騰!”

聽到這個聲音,薛伯陵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個箭步就躥到了門口,神情略顯緊張但語氣卻很是尊敬的問:

“福伯,怎麼樣?蕭清峰是怎麼答覆的?”

薛福是他父親當族長時的管家,因此,薛伯陵一直拿他當親人來開待,對他一向都很尊重。

“我沒見到他!”

薛福不緊不慢的說,表情有點漠然,“聽人說,蕭遙去了城主府後,他就帶著玉兒離開了葉塢城,外出辦事去了。”

“他走了?”

薛伯陵一愣,蕭清峰可是十多年都沒離開葉塢城了,這突然離開……

驀地,他眼前一亮,神情略顯激動的問:“那你去城主府見到蕭遙了嗎?”

“沒見到,他只是在那裡待了一會兒,就走了。然後,我又去那座新宅子找他,結果,蕭清武說蕭遙在閉關修煉,拒不見客!不過,他卻讓蕭清武轉告您一句話……”

“什麼話?”薛伯陵緊忙問。

“五千萬金幣的資產證明!”

“什麼?”

薛伯陵和薛伯凱兄弟二人驚呼一聲,臉色大變,雙腿一軟,身體打了個趔趄,差點沒一屁股坐到地上。

片刻後,臉色被氣的煞白薛伯陵,雙拳緊握,目露兇光的仰天長嘯:“蕭遙,你個小王八蛋,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大哥,怎麼辦?”

薛伯凱也急了,薛家根本就拿不出這麼多的資產來,除非把珍寶閣裡面的東西,也都拿出來變賣了。

即便是湊夠了,可還得過到蕭遙的名下,這招釜底抽薪,真的是要把薛家往火坑裡推啊?

“我哪兒知道該怎麼辦?”情緒激動的薛伯陵大吼起來。

蕭遙的話已經很明白了,不拿出這筆錢物來作為賭資,那麼薛蓉蓉將會按照帝國的法律,廢去修為。

可就在這個時候,薛永峰走了過來,看了眼處於爆發邊緣的薛伯陵一眼,牙齒咬著下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又來添什麼亂?”薛伯陵喝問道。

“雷霄剛才來了,他讓您……給他出一千萬的資產證明!”薛伯陵偌偌的回答說,根本不敢去看父親的眼睛,那眼神,太嚇人了。

“我去……”

薛伯陵勃然大怒,正想破口大罵,外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隨即惶恐的聲音顫巍巍的傳了過來:

“族長,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城衛軍把咱們薛家給包圍了,說賭局結束後,再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