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這個遊牧部落自有他異於常人的地方。以現在來看,便表現在拓跋鮮卑人的悍不畏死,不避不讓地往前衝殺。

那些一臉猙獰地想找死的鮮卑騎兵,他們用雙腿夾緊馬腹。雙腿被射穿,他們用雙手揪住韁繩,雙手被射穿,當他們四肢被廢的時候,他們不服輸地用嘴巴咬住馬鬃,就是不想被摔下馬,因為在這種萬馬奔騰的情況下落馬非死即傷,似乎非要把他們射死,他們才能認輸。

但中央軍從主公呂布那裡傳承來的精神就是讓敵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敵人活著比死了更難受。當然出於經濟利益的考慮,也不會讓這些免費勞動力英勇地死去。

當那些避過中央軍弓弩兵箭矢或即便被射中了幾隻箭羽依然堅持著衝到盾牆,妄圖用戰馬的衝力來衝破盾牆的鮮卑騎兵,他們終於絕望了,因為中央軍的盾,不管是鐵盾還是木盾,都在盾後面有個長長的尖尖的把柄,這個長柄都是混鐵打造而成,刀盾兵搏殺的時候可以握著這個盾柄,對付騎兵的時候。把長柄插在地上,盾牌稍微有些斜度插在地上,但這盾牌有半人多高,鮮卑騎兵又是從下往上衝,根本衝突不過。戰馬撞在盾牆上,其實是在跟大地相撞。除了碰個頭破血流,毫無意義。

而在這個時候,盾牌縫隙裡伸出一根根長矛,刺在那些鮮卑騎兵的非致命處,往往恰到好處地把鮮卑騎兵創傷到失去戰鬥能力而又不當即讓他失去性命。…;

在兩側高高的盾牆前面,已經倒下了無數鮮卑騎兵,他們還能哀嚎還能喘息,但就是不能站起來搏殺。

前面倒下的鮮卑騎兵層層疊疊,以及那些倒下的騎兵們之前騎跨的戰馬胡亂奔跑,也影響了後面鮮卑騎兵的衝鋒,鮮卑騎兵陷入一片無序的混亂中,而盾牆後面秩序井然的中央軍弓弩兵冷靜地射出自己每一支傷人而不殺人的箭羽,確保不射殺對方卻讓對方失去戰鬥能力。

拓跋詰汾這時才想起,為什麼當年李陵可以用五千步兵硬撼匈奴單于八萬騎兵還能射殺一萬多人,漢人的弓弩戰陣真是草原兒女的噩夢啊。

拓跋詰汾掃視著大壩溝,這個淺淺的溝渠已經成了拓跋鮮卑的墓場,不對,躺在地上的多半不是屍首,而是翻滾著哀嚎著失去繼續作戰能力的鮮卑男兒,他們很多人四肢被廢,即便救起來也不能再橫刀立馬了,完全是廢人了,但拓跋詰汾不曉得,這些廢人若是做些一般體力活還是勉強夠用的,這是呂布留下這些鮮卑人性命的根本原因,若是換做呂布以前的脾氣,不把這四萬鮮卑人殺光誓不罷休。

拓跋詰汾無語凝咽,現在該怎麼辦呢?

正在他陷入進退維谷的邊境,呂布一聲令下,結束了拓跋詰汾的痛苦。

呂布翻身上馬,赤兔馬如一道紅色閃電,帶著兩萬精銳騎兵,從大壩溝的入口衝殺進來。

拓跋詰汾驚訝地看到呂布帶領的兩萬騎兵竟然都是雙手揮舞兵器,竟然不用雙腿夾緊馬腹,而且坐得穩當當的,而且呂布這兩萬騎兵揮舞的都是長兵器,都是長戟、長槍或長矛,而不是平時常見的馬刀。

那些殘餘的鮮卑騎兵舉起馬刀衝上前來,他們短短的馬刀,還沒形成刀風,呂布的精銳騎兵的長戟已經將他們挑飛馬下。

特別是呂布,他揮舞方天畫戟,一戟挑飛一個,無論多麼勇猛的鮮卑勇士都不是他一合之敵,呂布縱馬馳騁,如同劈波斬浪一般,原本擁堵在大壩溝裡的鮮卑騎兵四散奔逃,赤兔馬如飛龍在天,向立在鮮卑大旗下的拓跋詰汾殺將過來。

溝坡兩邊的盾牆頓然大開,那些原本頂著盾牌的刀盾手提著寒光閃閃的彎刀,向一片大亂蜂擁一起完全失去了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