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希望全都壓在了陳義輝一個人的身上,他是頂著了多大的壓力?

這而今,已是六十好幾的人了,他如何敢承認當年的決定是錯的?又如何能承認自己做錯了,如果承認,那便是他陳昌貴這一輩子都錯了。

錯,一輩子啊!多麼殘忍的現實!

因此,他不敢承認,也不願意承認,他寧願糊塗也要幫著自己的這個二兒子拿到陳家莊,只有二兒子好了,風光了,才能證明他陳昌貴沒錯,從頭到尾都沒錯。

錯的,都是那些看不清情況的糊塗蛋!

陳家莊,陳家的產業,是誰的都不行,必須要是陳義輝的才行,他要用陳義輝的輝煌和風光,來告訴世人,他陳昌貴沒錯,從頭到尾都沒錯!

可惜!那個小畜生在的時候不僅他陳昌貴不敢來,就連和縣丞大人稱兄道弟的二兒子都不敢來。

前些時間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終於親眼看見那個小畜生離開了,可是那個小畜生又來來回回的折騰了好幾場,可是嚇得他陳昌貴又多等了半個多月才來拿在他心裡這一切都應該屬於二兒子的陳家莊!(未完待續。)

第一百三十八章 榮州危機(六)

第一百三十八章榮州危機(六)

陳蘇氏正站在門口生悶氣,這一回頭,又看見這三個老陳家的瘟神向後院裡來,當即一顆心沉到了底。

雖說這五年來陳蘇氏也有點做莊主夫人的派頭了,可骨子裡還是畏懼這三人的,有些結巴道:“你…你們還有膽到這裡來?”

“哈哈…”

陳義輝一臉的獰笑,指著中間那個白髮蒼蒼的老人說道:“三弟妹,怎麼說話呢?什麼叫我們還有膽到這裡來,這裡是咱們的家,咱們不到這裡來,還能到哪裡去,看清楚了,這裡可還有爹在呢,有你這個婦道人家說話的地方嗎?”

“哼…”

說到這裡,陳義輝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到了中間那棵梧桐樹下的小石桌上:“不敬兄長,不養爹孃,武朝立國三百餘年,太祖皇帝以仁孝治天下,我陳義輝到要問問,這天下間不養老人,私立門戶,又是一個什麼樣的罪過?”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武朝律例有明確規定,村長治村,族長治族,家主治家,如果沒有分家,兒子不贍養老人,可是重罪,輕者責仗四十,責令改正,重者充軍服徭役。

其實這也是可以理解的,這個年代可沒有什麼養老保險一說,這要是天下間的子嗣都贍養老人了,你還讓老人怎麼活?豈不是全亂套了。

當然了,對於沒有經過家主允許,私立門戶且不贍養老人的,又有明確的處罰規定。

既然來了,事情肯定是提前就演練了很多遍的,陳昌貴高高的仰著頭,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接著便聽陳義安接話道:“按照武朝律法規定,未經家主同意,且未在屬地衙門等級報備的,私立門戶,不贍養老人的,輕者所有家產歸原家族所有,重者打入賤籍,子孫三代都不準還良,不僅不能參加科舉,連蒙學識字都不可以…”

“你們…”

陳蘇氏差點就被氣得吐了血,家產歸原家族所有,很明顯,一句話就暴露了這三個混蛋是來幹什麼來了。

當初陳平連出個門趕考都要來來回回的折騰好幾次,怕的還不就是這樣的事情發生。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你陳平厲害,老子躲著你還不行嗎,等你走了,老子再來慢慢收拾你這兩個沒用的老爹老孃。

陳義輝這一次可是打定了必勝的信念而來的,只要陳家莊到了老子手裡,那小畜生回來又能有什麼用。

陳蘇氏也不是當年那個連話都不敢說的陳蘇氏,開什麼玩笑,這整整一個陳家莊,都是老大的心血,可不是他陳義輝一句話就能交出去的。

只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