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殺了晁敬後,他就警告過兩人不得洩露此事,只要自己人不說應該沒事,只是沒想到會冒出個目擊證人來。

儘管現在還不能確認敖豐說的是不是他們,可只要還有一絲理智,就知道十有八九是在說他們,實在是晁敬的傷後狀況和敖豐說的很像。

他現在恨不得將兩名弟子給拉到一旁,讓兩人把口給守死了,想叮囑兩人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

奈何眼前的情形身不由己,周圍到處是縹緲閣的人,此時有異動豈不是不打自招,現在連一絲不正常都不敢流露出來,哪還敢脫離人群。

已沒機會再說什麼,周圍各派中人已經在打量身邊的各派人,顯然想對應一下敖豐說的再次出手的是誰。

丁衛琢磨了一下敖豐的話,再次問道:“之後殺人搶掠的門派中人還活著嗎?”

話裡的意味很明顯,不會又死無對證吧?

敖豐:“荒澤死地期間我也沒那麼多時間對各種人盯梢,不知後況如何,不過回到這裡後,我留心了一下,還活著。”

丁衛沉聲道:“也就是說,人回來了,你還能認出來?”

敖豐:“是!”

如此確切的回覆,又令現場一陣譁然,所有縹緲閣的人都看向了各派歷練人員,包括丁衛和玄耀在內,都在審視著各派人員的反應。

而各派人員則在環顧自己身邊的人,想看出是誰來,太叔山城也在東張西望。

牛有道也在朝各派人員那邊看去,目光在太叔山城臉上稍有停頓,卻無明顯定意,任由太叔山城去演。

玄耀忽喝道:“肅靜!”

喧譁聲再次安靜了下來,丁衛再次出聲問道:“敖豐,人既然在現場,你既然還能認出來,你就要對你說出的話負責任,現在,立刻把兇手給指出來!”

敖豐微微點頭,慢慢轉身,目光掃向了各派歷練人員,誰被他眼神盯上都一陣心驚肉跳,擔心遭受飛來橫禍。

最終,太叔山城心裡“咯噔”一下,因為敖豐目光盯住他不動了。

兩名器雲宗弟子內心徹底慌了,努力穩住自己,卻不知自己臉色已經很難看。

敖豐抬手了,指向了太叔山城三人,“他,他,還有他,我不知道他們三個叫什麼,是什麼人,我最後目睹搶掠的人就是他們三個。”

他其實知道三人叫什麼,牛有道之前已經告訴他了,之前已經跟他形容了三人的樣子,並提醒了就是之前在人群中跟他牛有道攔路鬥嘴的人。

敖豐到了山巔後方就一直在關注著牛有道,自然看到了攔牛有道路的人是誰,加之牛有道的外貌形容,因此能精準指出,不會有誤。

秦觀和柯定傑面面相覷,兩人對敖豐和牛長老有勾結是心知肚明,也知道太叔山城和牛長老過不去,只是沒想到牛長老的報復來得這麼快,這是要把太叔山城往死裡整啊!

什麼叫殺人不見血,兩人今天算是見識了,即心驚又幸災樂禍,太叔老兒,讓你得罪我們長老!

所有人的目光都順著敖豐的手勢看去,器雲宗身邊其他門派的人唯恐避之不及,紛紛後退開了些,免得被指錯,剎那間太叔山城三人身邊空出了一大圈,眾目睽睽之下非常顯眼。

此時此刻,太叔山城的臉色很難看,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太叔山城朝丁衛拱手道:“丁先生,這是誹謗,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我也沒幹過他說的事。”

“就是他們。”敖豐再次確認了一聲,放下了手轉身面對山巔的丁衛。

太叔山城大聲道:“丁先生,這是誣衊!”

丁衛徐徐道:“出來說話。”

太叔山城欲言又止,最終臉頰緊繃著慢慢走了出來,兩名弟子相視一眼,亦